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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技能谋生而已。我在筹备资讯台的时候,来这里报名的多为女性,现在也是女的为多。我发现在香港来媒体工作的多半是女的,比起银行职员和医生,媒体人的收入普遍不高。像我这样的男人在这里就没有出息了。当然这只是玩笑。当然也不是抱怨,只是相比较而言。所以我们在和香港人的磨合过程中,我们必须要理解他们这一点。在香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是不用做思想工作,一般也不需要奖励。所谓的激励就是让你继续工作,不炒掉你就是奖励。每一个人如果要干下去,都是很心虚的,因为他怕被炒掉。对这一点闾丘露薇直言不讳,她在伊拉克战争之后不是成了新闻人物吗,很多媒体就采访她,她对香港的一个期刊就说过,她说她经常做的一个梦就是自己被炒掉。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我们怕被炒掉!一被炒掉,你就不知道到哪里去工作了。你失业了,老婆孩子怎么办?所以大家只有一条路就是好好干。
在凤凰,它给大家的就是让人由着性子干,不是不让我干。我想不干了就不干了,没人管你。比如北大100年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周末大放送》,阿忆写稿,然后我改稿,完了以后,我给院长打电话希望他能审查一下,院长说文责自负了。
1997年上半年,当时有一个同事,他是从香港的媒体过来的,在台湾媒体也待过,说来了凤凰之后很受限制,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说怎么我刚好相反呀,我太自由了。刘老板总结说,那个同事从香港、台湾那样的环境过来觉得不自由,可是程鹤麟是从另外一个环境过来的。我在凤凰的感觉就像在一个很大的体育场一个人耍太极。这就是我非常喜欢凤凰的地方。
窦文涛(1)
窦文涛 凤凰卫视主持人
公元一九九六
口述人:窦文涛
凤凰卫视主持人
口述时间:2005年9月1日
口述地点:凤凰影视(深圳)有限公司
我这个人有点自卑,碰到什么挑战,本能的反应是畏缩
记者:凤凰创台已经十年了,你也伴随凤凰一起走过了十年。
窦文涛:凤凰已经十年了,在凤凰十年的时候,我在业务上也进入了一个检讨的时期,我开始检讨自己的节目中存在的许多问题。我觉得我现在还远不到宣扬成绩的时候,好像写检查还比较合适。
我当年刚到凤凰,是做娱乐节目,然后做《锵锵三人行》,是说自己的事。这是在香港的习惯,就是你只要不是新闻记者,你主持的节目都是娱乐,教人做菜的节目你也是艺员,有表演的成分。我们签合约,就叫艺员。
在去香港之前,各种类型的节目我都做过。那时在大陆,我被称为采、编、播全能的,因为我是学新闻的,你能说得出来的节目我都做过,从儿童节目、游戏节目、新闻节目到讨论节目,后来又做节目监制,做管理工作。到了香港,这是个专业化的社会,凤凰的记者都不用扛机器,有人扛机器,不需要你扛。凤凰最初的机制是按香港的规矩,你是艺员,你说的话都是有人撰稿的,你是演员,你要声情并茂演绎得很活泼。做《锵锵三人行》之前,我还播过新闻,《时事直通车》我也做了一年呢。
后来这种单纯的艺员机制又开始回归,我就做了《锵锵三人行》。《锵锵三人行》的母亲是老板刘长乐,节目的点子是他想的,也是他点我来主持的。我惟一的创造就是这么一种聊天的方式。在做《锵锵三人行》之前,我的表现反正是普普通通,《相聚凤凰台》也普普通通,主持肥皂剧也普普通通,直到《锵锵三人行》这个节目才让人家对我有了印象。《锵锵三人行》,我是以很个人的面目出现的,而这又打破了过去所有的分工,其实这是一种复归。
这个节目长期只有我一个人,每天一集。现在我有一个助理。我一个星期要做一集《文涛拍案》,要做五集《锵锵三人行》。《文涛拍案》有一个组的人在做,《锵锵三人行》长期以来只有我一个人,这在传统的谈话节目里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我说凤凰卫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此凸显一个人的个性,是因为它给了你舞台,这个舞台除了你还是这个舞台,于是乎你就有充分的空间去展示你的个性。可是实际上,这个节目要继续做下去,也会出现没有支持的难处。因为个人毕竟是有限的。《锵锵三人行》,这个私人聊天的方式,其实是凤凰逼出来的,它给你的净是不利的条件,它每次都没有人帮你去请嘉宾,谈什么内容也不会有人告诉你,咱没那队伍,每次就我一人,然后嘉宾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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