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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祝你翻牆愉快。」許霓笙自然的把手揣進衣兜,悠悠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還沒有熄燈,許霓笙不知所以的背對著門拿出手機開始把本子上記錄的歌詞一字一句的騰到手機上面去。
小小的方格字無規律的排列在眼前,潛移默化又順理成章的勾勒出她心中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緒。
歌詞是情緒化的產物,但也需要一定的邏輯性來平衡制約。
許霓笙初中的時候還沒有這樣深刻的體會,她洋洋灑灑地給同一個人寫了幾十上百首歌詞,可笑的是,她連端到那人面前讓他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抱著這種莫名的情緒,許霓笙的視線落在那首沒有寫完的《如山倒》上,心裡已有些沒滋沒味。
光標停頓在「因你來到」四個字後面晃了又晃,在最後一刻也沒能改變位置。許霓笙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收到柜子中。
她突然間沒有了繼續往下寫的想法。
許霓笙身子貼在柜子上全身放鬆的站著,不經意間,視野里出現了蘇晏晏的身影。
她嘴角帶笑,似是心情不錯。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因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瞬間心如死灰,也能放下滿血復活,如此反覆,卻仍能無半點厭倦,且還樂在其中。
喜怒哀樂都讓人摸不到頭緒,卻又不是毫無道理。因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年少的喜歡大抵如此,許霓笙在心裡想道。
「周櫟末說了什麼讓你這般高興,你說說看,我好有必要的時候效仿一下,哄你開心。」許霓笙沉吟片刻,聲音低不可聞,涼意絲絲擴散。
「他什麼都沒說。」蘇晏晏從胸腔里推出一股長氣,情緒淡淡,眉眼卻鋪上了竊喜的倩影,讓人難以忽略:「但他給了我這個。」
一個白兔玩偶被蘇晏晏握在手裡晃了晃,下一瞬就被她緊緊的捧在懷裡,嘴角溢出一絲甜笑。
「他不是什麼都沒說嗎,你怎麼知道這是他給你的。」許霓笙微挑下眉,勾唇看著她。
「他扔我懷裡的,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蘇晏晏笑嗔道,心裡霎時柔軟得一塌糊塗。
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就像是在傷口上抹蜜了一般,又甜又苦澀,痛伴隨著欣喜。
誰都無法免俗。
「你說的在理。」許霓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像往常那般拆蘇晏晏的台。
哪怕只是一個短暫的夢境,她也不捨得叫醒那個人。
喜歡這種感覺,魅力就在於你一旦深陷其中,便無法完全清醒。理智跟情感角力,無法兩全。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喜歡上誰,所以這一刻,只全心全意喜歡他。
親情,友情,師生情里的再多感動也無法比擬這一刻的心動,哪怕再熾烈,也不相同。
「我還是想喜歡他。」一陣狂喜在心裡千軍萬馬的踏過,蘇晏晏等待半刻,終於靜下心來思考。
「那以後還說放棄嗎?」許霓笙認真地看她,語氣頗為正式。
「我不知道。」蘇晏晏把懷中的玩偶抱的更緊了些,聲音細弱堅定:「但我現在想繼續喜歡他。我抑制不住這顆心,一見到他,我的情緒就開始砰砰逃竄。你懂嗎,就是那種感覺。」
許霓笙目光一動,剛要說些什麼,話就被推門而來的余香凝截斷了,她扯著嗓門,關門的力度也不輕。
「你們今天看電影了嗎,我推薦你們看一部電影啊,特別適合你們這樣成雙成對的人去看,驚悚恐怖科幻電影《今夜將亡》,不過我不劇透哦。」
她的話音剛落,走在身後的張圓圓就搶答道:「我跟你們說哦,電影的女主不斷的在別人的夢裡被殺死,最後她在夢中殺死了他人,醒過來卻發現那個人真的死了——」
「不許劇透!」余香凝過去捂住張圓圓的嘴,不肯放過嗅到的任何一絲八卦味道,好奇著問:「你們吃飯了嗎?去哪裡玩了?」
張圓圓一把扯下余香凝的手,大喘一口氣,指著蘇晏晏手裡的玩偶篤定著說:「這還用說嗎,電玩城唄,你看蘇晏晏拿著的那隻小白兔,臉上不就寫著『電玩城同款』這幾個字?」
「它臉上沒字的好不好。」蘇晏晏嘟嘴瞥了張圓圓一眼,急忙躲開了上來搶玩偶的余香凝。
見幾人打打鬧鬧,許霓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冷聲制止道:「都別搶了,那玩偶是周櫟末送的。」
張圓圓頓然停手,突然間讀懂了蘇晏晏眸中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