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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她,道:“我会给你最好的。”
顾氏只含着泪低笑,笑得眼泪乱飞,心底却只觉得酸涩而可怜。她推开他道:“难得。”他居然没有厌倦,她是否该为此庆幸?她不过是中人之姿,又年纪老大,且曾经嫁人生子,难得他居然会有爱恋不舍的情愫施舍于她。
聪哥儿听得出顾氏的敷衍和轻蔑,他发狠道:“我给你什么,你只能接受什么,不该你的,你别奢想。”
顾氏淡淡的点头:“我明白。可以走了吗?”
聪哥儿觉得顾氏十分虚幻,好像一抬手她就如烟般飞走了,他想再多描补几句,却在她淡漠的视线中找不到自己。她不相信,也不在意,他像趴在窗纸上徒劳往外冲撞的苍蝇,茫然而又可怜。
顾氏淡漠的从聪哥儿的禁锢下起身,抬脚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
聪哥儿呆呆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她关上禅房的门,他才颓然坐下。手间尚留她肌肤上的温暖和滑腻,可她只像是一缕香艳的梦,本来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没有达到本该的效果,反倒是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聪哥儿推开门追出去。
顾氏身形单薄,走路的姿势因着窘迫而越显得诱人,他从后头撵上来,道:“我还会再来。”
顾氏不置一词。
聪哥儿又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暂且安身,我,我过些时候便接你走。”
顾氏还是不说话。
聪哥儿愤怒的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道:“你说话。”
顾氏抬眼,道:“我都听见了,诚如你所说,你愿意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很明白。我不会轻易寻死,连最龌龊最恶心的事我都能忍受,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你也不过是我遇到龌龊、恶心、肮脏、无耻中的一个而已。不管这一生中要遇到多少如你这般的人,我都会逆来顺受。”
聪哥儿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憋闷感,他脱口而出道:“是你自轻自贱在先,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就算是我让你有所误会,不也是你先让我误会在先的么?”
顾氏笑笑,掉转头道:“什么是先?什么是后?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便是他捧着他的真心诚意送到她跟前,她便是欢欢喜喜的接了,路的尽头是康庄大道还是悬崖峭壁,又有谁知道呢?
第439章、顾氏番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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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最有韧性的动物。
顾氏被迫和聪哥儿交相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心底确实是屈辱和痛楚的,可她也不能昧着心思说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
大抵是聪哥儿一早就渗透给了他对她的志在必得,所以终于有了这一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此接受的相当痛快。也大抵是在生活磨折中,她对男人彻底失望,所以只要不是带给她极大痛楚和绝望的章贤,是谁都无所谓。
甚至这两年她与章贤的接触实在是近乎于零,而她并没有如她臆想的那般心如古并,是以聪哥儿很能挑动她血管里的热血和热度,她竟然能和在他的诱,哄下翩跹随舞,并且涌起前所未有的愉悦。
种种复杂的感情揉和在一起,她对当时的印象就格外深刻,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每每忆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情景,仿佛谁在她心尖上狠狠的揪了一下,又疼又酸,又酸又痒,有一种不敢触碰,触碰了却又销魂蚀骨的痛楚与快乐杂糅的感觉。
既有堕落的开始,再往下坠时,速度快与慢就没什么分别了,终结的结局在哪里,摔到底时痛不痛也不那么紧要。
是以顾氏并没有要死要活的情绪,聪哥儿对她的态度如何也不至于让她痛彻心扉。当然,她也没她自己想像的那样超脱,她只是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把她所经历的都当成老天对她的惩罚和历炼。
她越畏惧,得到的惩罚越重,她越反抗,得到的惩罚越多,那就把它们都当成可以量化的东西,每经历一件,就少一件,万事总有终结的时刻,她坦然承受,只要自己不委屈不痛楚,就没有谁可以侮辱得了她。
聪哥儿每隔一个多月便来一次。
两人相见也没什么话可说,聪哥儿试图扭转他给她的不良印象,可惜顾氏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她不在乎。
他待她好,她不过是不那么难过罢了。他待她坏,她也不过是在难过之上多一点儿忍耐。他从山外的世界而来,也终归要再度步入山外的世界,而她的世界不过这么小,他的来去,再怎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