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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说得了,你要去老太太跟前告状只管去。”
她还就不信了,老太太能把自己怎么着。
姜辛微微颔首:“大伯母把帽子都给侄女扣上了,我想摘也不容易,不如坐实。大伯母刚才说了那么多,我现下只问大伯母一句,不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我虽没了父亲,母亲懦弱,可还有祖母在,难不成是个长辈都能跑到我跟前,和我一个未嫁的姑娘讨论我的亲事?”
姜大太太张口结舌,不可置信的望着姜辛,竟无话可说。这才叫千年打鹰,结果被鹰啄了眼呢,再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姜辛居然拿住了自己的把柄。
她吱唔着道:“我……我不是,我是想向你提前报个喜。”
“哦?报喜啊。我还是那句话,喜从何来?就算这事祖母允了,是下了定还是纳了吉,是过了六礼还是定了良辰吉日?怎的大伯母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第60章 、息事
姜辛脸色不好,是人都瞧得出来
二房里,二太太和三太太闹成一团,早有人禀给了老太太。姜老太太心下十分不悦,连带着对三房人都恼了。
听说姜辛来了,便抚了抚额,蹙了蹙眉,道:“让她进来吧。”
姜辛进门,一句话不说就跪下了,开口便石破天惊:“祖母,孙女活不得了。”
姜老太太气的一拍桌子,腕上的檀香木佛珠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胡说八道,我只当你有所长进,不想还是这个模样,出什么事了不能好好说,开口闭口就是死活的,你活了十七年,都白活了不成?”
姜辛一开口,孙妈妈就很有眼色的带着众丫鬟退了出去,将人都打发了,自己待在廊下侧耳倾听,对姜辛亦是非常不以为然。
出点儿事就要死要活的,还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严重点,这就是不孝。人年纪大了,最听不得这死活的话,亏得老太太对二姑娘多有照拂,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只听姜辛声线清朗,不急不缓的道:“祖母批评的极是,可孙女还是这句话。我倒是想活,怎耐被大伯母和三婶娘逼得实在走投无路了。想来祖母也听到了风声,现下大伯母和三婶娘还在孙女的屋里,和我娘大打出手呢。”
姜老太太气的脸都要绿了。
尽管不知道内情,可这话好说不好听,两个妯娌拉帮结伙,跑到人家孤儿寡母的门上去叫嚣,还动手欺负人,叔可忍婶也忍不了啊。
姜老太太胸口起伏,显见得气的不轻,缓了缓,吩咐:“来人,去把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都叫过来。谁敢不听,直接送到祠堂跪着去。”
顿了顿,又道:“还有,把老三也给我叫来。”
孙妈妈心下暗暗腹诽:谁再说二姑娘烂泥扶不上墙?事情还没弄清原委呢,她这么三两句话,愣是把她打造成了一个被人欺凌,委屈得不得了的受害者,大太太、三太太无形之中已经成了欺负良善的恶人。
老太太多公正的一个人啊,这就被挑拨的怒气冲天,连“跪祠堂”的话都说出来了。那可是嫁进姜家多年的大太太和三太太,都快抱孙子的人了,却还要跪祠堂,传出去,两位太太都别指望在这燕城抬得起头了。
不管孙妈妈心里怎么想,屋里姜老太太这才望向姜辛:“现下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姜辛轻摇头:“还是等大伯母、三婶娘来了再说,免得孙女又落了个背后告黑状的名声。”
姜老太太倒气乐了:“你就不怕她们两张嘴,你一张嘴,说不过她们?”
姜辛抬头,诚恳的道:“孙女自然怕。”她眼眸漆黑,深沉不能见底,可老太太愣是读出一点委屈来。
怕,给你机会你还不要?
姜辛道:“孙女压根不信清者自清这种话,可孙女相信,祖母能够替孙女做主。”
这高帽子戴得,姜老太太再生气,也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丫头,少给我戴高帽,我要是就不替你做主,你待如何?”
姜辛垂眸道:“孙女来时已经说过了。”
姜老太太气得拿起茶盏就朝她掷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才要亏她对自己全身心信赖,孺子可教,她转眼又拿死来要挟自己。
姜辛也不害怕,还膝行几步,将完好无损的茶盏拣起来,来回把玩看了个遍,见完好无损,连个刻纹都没有,这才道:“谢祖母赏。”
好有脸,那是赏她的?
姜老太太并没较真,她反倒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孙女子,虽说嘴里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