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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凑过去看了看,又闭眼闻了闻,摇头道:“这不是补药。”
云儿有些诧异,问:“你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不是补药,刚才不过是开玩笑,拿那个燕公子开涮罢了。失失指着一味药说:“这是白附子,治疗内伤用的。”她半信半疑,“是吗?”原来落花别院里连一个丫鬟都这么厉害,真是让她惭愧。
“你到底会不会煎药?”失失见她忙活半天也没将火生起来,不由得皱眉。云儿蹲在地上使劲扇扇子,满脸是烟灰污渍,想起冯陈叮嘱的话,应该是怕出什么意外吧,点头说:“当然会啊。”失失露出怀疑的表情,“是吗?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把药煎好?”云儿苦笑,“不知道,直到煎好为止。”
失失自告奋勇地说:“不如我替你煎吧,连我这个站在旁边看的人都比你累。”
“不用了!”冯陈拿着一个铜制的药罐进来,那药罐手柄处镂刻精细,新得能照出人影来。他转头看了失失一眼,“你出去吧。”失失看了眼冯陈,又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云儿,低头答了声“是”,带上门走了。
云儿仰头说:“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她一股脑儿推给他,为了煎这药,累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冯陈叫住她,正色道:“这药要煎好,得好几个时辰呢。你看着,别让人进来,也别到处乱走。”又说:“用这个药罐,别用这里的。”
云儿心下一凛,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在自己的府邸,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冯陈顿了顿,才说:“没有,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又叮嘱了她几句,匆匆忙忙去了,显然是有要事待办。云儿双手抱胸,头搁在膝上守在炉子前,看着火红的炭火溅出火星子,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来,她的思绪有些茫然。
自己不是很讨厌燕公子的吗,为什么此刻却心甘情愿给他煎药呢?那个混世魔王,对自己不是打便是骂,动不动就威胁虐待,好几次差点让她连小命都玩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药里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不让他死,至少也不让他好过嘛,这太不像自己的作风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拍手,是了,一定是她近朱者赤,受了东方弃的影响,不屑于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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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看似风平浪静(4)
想到东方弃,也不知道他此刻关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他那个人,天塌下来只当被子盖,应该不会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才对。
云儿煎好药后送进去,满满一大碗,又浓又稠,黑得看不见底,看得她直皱眉头。燕公子倒很合作,端起来一饮而尽,像是吃饭喝茶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云儿见了很是佩服他,那个味道,她闻了都想吐,他居然面不改色、一滴不漏全喝光了。她试探性地问:“苦不苦?这里有甜点蜜饯,要不要吃点?”
燕公子听了她孩子气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理她。云儿自顾自说:“我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吃药,可以说,凡是世上有的药,基本上都吃过了,生平最痛恨吃药了。我又怕苦,因此药丸外面呢,都包着一层薄薄的糖稀,若是药汁呢,就加甘草或是蜂蜜调味。”所以对于他刚才喝的那碗什么都没加的黑药,她深有体会,忍不住又问:“一点都不苦吗?”
燕公子淡淡说:“不知道,没什么感觉。”云儿哼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又不是傻子,连是甜是苦也尝不出来。”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当你餐餐拿药当饭吃,那种苦便如影随形、深入骨髓,习惯成自然了。”云儿歪着头看他,“哦,那你什么时候拿药当饭吃啦?”“很小的时候。”他一语带过,不愿多谈。
云儿了然似的说:“原来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这样说来他们倒是同病相怜。她心想:难道他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所以现在性子才会这么乖戾诡谲吗?燕公子默然半晌,轻声说:“是啊,有段时间,我身体很不好,整日整日昏迷不醒,差点就死了。”云儿有点同情他,“是因为生病吗?”他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眼睛却一点一点冷下来,“你下去吧。”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与刚才判若两人。
云儿暗骂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以为她很想待在这儿相看两生厌吗?她正巴不得走呢。云儿一溜烟跑出来,站在走廊上,心想,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东方。燕公子不是武功高强吗,尚且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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