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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悬殊,若不如此不足以提高我的身价。轩儒满口答应,且喜出望外。他的父母特地两度惠临,我自然热情款待,两老眉飞色舞,留连满意,我不禁也在心中暗喜。
许广陵教授乃是先父同窗好友,当年与父亲一同执教天津,抗战爆发,他随校迁往南方,抗战胜利之后,他回到天津,数次寻访我未遇,这位老人家也是古道热肠之人,彭家父子,央求他为中媒,许老甚是欢喜。十年阔别,初次见面,他不觉怔然,想分别之时,我不过一天真顽童,如今亭亭玉立,他一个老人家,想到老友已逝,后辈长大,怎么能不感慨呢?他继而又叹道:“一颗明珠,价值连城,难怪乎彭家父子,如此殷勤恳切。老友英灵有知,当也可告慰九泉矣。”经广陵老伯介绍,订于3月1日我和轩儒在北平彭公馆完婚。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不知放下屠刀,能否成佛也鲁正湘看罢何玉媛的日记,对她飘零身世深感怜悯,对她不幸的遭遇非常同情,对她的文学才华也十分欣赏,对她的处世待人更是相当赞同。他看出,她不是自甘堕落、不知羞耻的人,之所以沦为盗贼,实在是逼上梁山。她已经露出悬崖勒马、改邪归正的决心。她遇上彭轩儒,渴望找到幸福的归宿,但她为什么在临婚之际,却不能放下屠刀,反而要疯狂地作案三天,以致自陷罗网呢?想到这里,他对她又感到失望和惋惜!他在办公室里,来回不断地踱步,认真地考虑如何布置下一步的审讯事宜。
早晨的阳光透过墨绿丝绒的窗帘,何玉媛在朦胧中睡醒,神志仍然恍惚,她下意识地感到痛苦。当她定神思索时,才醒悟到自己身在牢狱中。这时她突然紧张起来,发现自己昨夜和衣而睡,心里不禁生疑。她努力回忆自己昨天的情形,她的确很疲倦,但绝不会累到这样地步。按理说,她昨天遭遇不幸,内心很痛苦,理应通宵失眠才对,为什么一直酣睡到天明?这不符合自己的习性,她感到昨夜可能受人摆布。她马上盖上棉被,在被窝里急速地层层解开纽扣,将手伸进右边的腋下,手指尖触到药棉纱布的地方,捏一捏,里面硬纸小方块安然无恙,这才解除了精神上的紧张状态,只觉得全身一下子松弛下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直面交锋(4)
这时她听到门口开锁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小勤务警邓义端着脸盆和洁具笑嘻嘻进来,毫无一点敌意。这邓义年龄不过十八九岁,两颊绯红,天真可爱。他笑着对何玉媛说:“何小姐,请洗脸!”
“谢谢你,小兄弟!”何玉媛轻松地对他笑笑。她想,这完全像是在招待所里,自己完全像是客人。
洗漱的用具撤走后,邓义又送进早餐来,摆在中间的小圆桌上,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何玉媛边看边想:“这是在招待高级客人,哪里是囚犯的伙食?”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觉得不安,感到危机四伏。
一天无事,晚上七点钟,晚餐后不久,“招持室”的房门开了,女警员邵靖走进来,很有礼貌地对何玉媛说:“何小姐,鲁处长请你谈话。”
何玉媛随着邵靖走进处长办公室,只见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上首办公桌坐着办事员孙笑梅,就是昨晚送衣服给她的女警官;下首另外一张桌子,坐着助理员仝洁,就是昨天晚上在红楼宾馆那个戴着手铐、自认窃犯的许明英。这两个女的,何玉媛都曾经接触过。她们各据一张桌子,桌面上放着纸笔,准备以双重的口供笔录,她预感到案情的严重性。中间那个男的,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很高,穿着一套崭新的咖啡色带条纹哔叽西装,足着黑皮鞋,梳着波浪式的头发,风流潇洒,态度悠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望便知是全局“王牌”、她真正的劲敌。她对他有点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来了。在这一瞥之间,现场的一切,尽被何玉媛摄进脑海。
当何玉媛进来的时候,鲁正湘顿觉眼前一亮,她那婀娜的身段,优雅的姿色,使鲁正湘神魂飘荡。
双方的感触都在一刹那之间。
邵靖对着鲁正湘向何玉媛介绍:“这位是鲁正湘鲁处长。”
鲁正湘站起来,温和地请何玉媛上坐。他们相对坐下,中间只隔着一张漆得发亮的楠木矮脚茶几,相距仅仅一米。
邵靖走出后,萧平端来四杯咖啡,每人一杯。这种别开生面的审问方式,使何玉媛感到意外。在初审时,何玉媛已经拿捏到了胜利的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强硬泼辣、横冲直闯,以图速战速决。她想,当票还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对方找不到她的真凭实据,她还可以用昨晚同样的强硬泼辣方式压倒对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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