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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后,一位德国汉学生告诉我这是一首她或德国人喜欢的诗,同时还向我提出19个有关诗歌写作的问题;张枣通过这首诗认识了我,“它是有关言说和寻求自我位置的宇宙真理,它的激情是面对世界而不是祖国”;在肯尼亚内罗毕一所大学的夏日晚会上,一个黑人在我的朋友李冰的引导下朗诵了这首诗;我后来甚至看到了一个奇特的日语书写的《表达》版本,在日本它被译成《表现》,日本人会怎样想呢?当他们读到:“千千万万的人在广岛死去了,日本人曾哭泣过”这两行时;在荷兰,第21届国际诗歌节,柯雷(Maghiel VanCrevel)——一位年轻而有活力的汉学家将我“表达”的白日梦译成了荷兰文;接着我还读到了英文和法文的《表达》,在美丽而甜腻的法文中,《表达》将在法语的能指上发出奢侈的小舌弹音。变幻多端的语言把《表达》编织在各自缥缈的幻想或幻觉中,在异域他乡的风景和气息里流动;在10月的晚上,或8月银白的夜空下,《表达》有着它自身的更多的快乐,它早已同我告别,我25年由来已久的激情经过它圆满的出口倾泻而去,它白色的翅膀已经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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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去见梁宗岱(1)
1981年5月一个适宜的夜晚,我揣着我早期的一首象征派习作《夜》以及对波德莱尔的一鳞半爪知识去见一位老人——诗人梁宗岱。他是我校法文系教授,我却是英文系3年级学生。我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一种想见到他的冲动在催迫我立即作出行动。
为什么要去见他至今想来仍是一件神秘的事情,首先是卞之琳在《世界文学》上简短地提到他的名字,然后是“梁宗岱”这三个字让我本能地产生了神圣的预兆般的敬畏。或许正在发狂写诗的我需要去亲近一个伟大而隐逸的导师,或许我摇晃不定的诗篇正急切地想寻找一个旧时代的老人的首肯,或许我命运中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必然的片刻的相遇……
大约是前3个月的一个中午,我和几个同学下课回宿舍,在一条必经的林荫道上看见一位高大结实的老人正在和两位衣冠楚楚的法国人交谈。他站得笔直,拄着拐杖,神态从容、高傲,只穿一件汗衫和一条短裤,这一点令我非常吃惊。广州的2月虽已不寒冷,但他这夏天的装束足以令我们这些还穿着毛衣的年轻人自觉惭愧了。我身边的一个同学悄悄对我说:“他是法文系教授,广州外语学院的名人。”
而这个夜晚我就要去拜见这位我心中神秘莫测的名人了。从少年时代起我就一直崇敬奇异的老年人,而且也亲自深入接触过好几个不同凡响的老人(因这里只说梁宗岱,就不枝蔓了),这是我天生特有的禀性,这禀性从左出发、兼收并蓄,并非教育的结果。我读小学时就在鲜宅沐浴过旧时代的晚霞,读初中时又在山洞、林园聆听到旧时代的残余正在一天天消逝的挽歌。这一幕幕旧时的图画像一个迷蒙的古都或一个“同此凉热”的导师正在慢慢地模糊或破碎。但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就有了一种难以描绘的感觉——新旧时代的血液将毕生在我的体内循环。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诗歌在走向最极端的时刻仍保持着对歌唱的古典抒情传统,并形成我后来带有总结性的诗观,“一首好诗应该只有30%的独创性,70%的传统。”(或许这是一句反语,谁知道呢)
而这些古老、缥缈的感觉总是让我想到那些能够体现属于那个时代精神特征的老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兴味,不同的礼仪。这些不同对我一直是一个着魔的谜,也是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地情愿热爱这些老人的原因。
我已来到梁宗岱教授的住所,一幢深深映掩在竹林和花草中的小楼。昏暗的路灯照耀着这小楼古旧的轮廓,几株大树在初夏的晚风中微微向我点头致意。我的大脑因过度紧张而处于一片兴奋的空白。终于在良久地徘徊和踟蹰之后,我轻轻推开了竹篱,循着一个太小的花园,步上台阶。略略镇静了几秒钟,我鼓起勇气悄悄叩门。
教授夫人开了门,让我进去。
我又看见了梁宗岱教授。他恰好面朝我,坐在一张圆桌旁,室内柔和的灯光辉映着他那从容、高傲的神态。整个房间四壁全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