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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把这宫里关于那个人的痕迹都抹去,可是谁又能抹去他的记忆,抹去他心里的痕迹。
承天门已经落钥,守卫看到圣驾亲临,没有多问便立即开了门。
从承天门到宗人府只有数百丈远,他却走得异常缓慢,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再去看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入了魔一样的从宫里走了出来,只是想着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宗人府的守卫远远看到有人靠近,看清了来人连忙让人禀报了上头,新任的宗人府宗令急急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整齐便连忙出来见驾。
夏候彻面目冷然,只是问道,“人关在哪里?”
宗人府宗令躬身道,“下官带皇上过去。”
说罢,便接过侍从手里的灯笼前方带路。
因为要重点关押废后上官氏,整座宗人府的牢房其它在押的犯人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所以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只听到行走的脚步声。
“皇上,上官氏就关在那里?”宗人府宗令指了指不远处的牢房,说道。
因着皇帝交待过要来回看守,以防有人劫囚,所以上官氏是关在宗人府的密室牢房,牢门只留了下面一个送饭的小门和门上一个小孔查看里面的犯人状况,而想进到里面必须要用钥匙和机关两道开锁,否则任凭什么样的高手也休息进到里面。
上官氏即便废后了,也曾经皇帝的女人,所以地牢里看守她的都是女狱卒,地牢外面守卫的才是黑衣卫。
夏候彻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宗人府宗令望了望他,问道,“要微臣打开牢门吗?”
既然他已经来了,自然是冲着里面的人来的。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许久,方才敛目点了点头。
宗人府宗令这才一抬手吩咐了看守的狱卒启动机关,拿钥匙打开了地牢的寒铁门,里面的人正闭目养神,听到响动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却正看到站在牢门外一身玄色龙纹锦袍的人。
宗人府宗令见牢门打开,便悄然招呼狱卒在外面等候了,至于皇帝和这个废后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不是他们这些人该去过问追究的。
凤婧衣怔然过后,冷然一笑问道,“你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夏候彻举步进来,反手关上了寒铁门,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的人,“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朕就要你活着,活着看到朕是怎么杀了他们,怎么踏平你的南唐。”
她别开眼,道,“那你就尽管去,来这里废话什么?”
夏候彻见她移开目光,一下掠至床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直视着他,咬牙切齿地道,“现在,他们也该知道你落到朕手里了,只要他们敢来救你,来一个朕杀一个,来十个朕杀十个,等他们的人头一个一个送到你面前,你就知道朕是不是在跟你废话?”
凤婧衣头皮被他揪得生疼,咬着唇瞪着他,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局面了。
“朕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他们死,不是吗?”夏候彻薄唇勾起魔魅般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必到黄泉陪他们上路,我是出不去,可我要死在这里,办法多的是”她冷冷地与他目光对决,出口的话字字决绝。
“凤婧衣,你以为朕真不敢杀你?”夏候彻咬牙沉声道。
凤婧衣深深地笑了笑,仰头望着他道,“你不是不敢杀我,你是舍不得杀我吧?”
夏候彻愤怒中胸腔起伏,呼吸有些微微地颤抖,随即薄唇勾起笑嘲弄道,“朕当然舍不得杀你,不知现在的南唐长公主再承欢在朕的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凤婧衣惊得一个寒颤,冷冷地瞪着他咬牙道,“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夏候彻压抑着眼底的怒火,一把撕开她的囚服露出她伤痕累累的上身,“你处心积虑爬上朕的床,现在才觉得恶心?”
她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夏候彻,可如今在这个地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很快,她的衣衫被他剥落干净,全身光裸,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还是衣衫齐整如初,只是一双手不断游走在她身体各处,意图挑起她的欲火。
“夏候彻,你别碰我!”凤婧衣一手制住他的手,愤然道。
夏候彻却迅速反制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恶狠狠地道,“你爬上朕的床,都被朕睡了三年了,这会儿装起贞洁烈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