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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跑到了狄府差点被鸿宣太子逮住,所以暴露了行踪?
“如果是鸿宣太子故意设了局,引皇上前去北汉,想要借机置他于死地,可就另当别论了。”
“难道鸿宣太子也在北宁城。”侍卫讶然道。
若是如此,对方早有计划,若将北宁城困死搜人那皇上他们想要脱身,只怕是凶险万分了。
“十有八/九是真的。”凤婧衣叹道。
何况,她已经跟人撞上了。
“那皇上”侍卫遥遥望了望北宁城的方向,忧心不已。
“先回南宁城再作打算。”凤婧衣低声道。
说罢,牵着马悄悄地在林中走着,往南宁城的方向而去。
南宁城城门已经关闭,好在大多是夏侯彻的亲信,白天也是亲自看着他们出城的,此刻一看他们两人回来,就立即放了他们进城。
“娘娘,我们先找彭业将军商议。”侍卫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又道,“你差人在城墙上看着,如果看到北宁城有升起天灯,迅速回报。”
如果天灯没有出现,那么便是夏侯彻有把握自己逃出来,若是放了天灯,只怕北宁城里面的情形就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紧张危急了。
“是。”侍卫说罢,立即对巡城的副将交待了事情,方才带着她去找守将彭业。
彭府的人刚刚安歇下,她们过去接到消息的彭业刚刚起来,直接将他们两人请到了书房商议对策。
“南宁城守将,彭业见过钰容华娘娘。”彭业进了门朝她抱拳行了一礼。
“彭将军免礼。”凤婧衣唇角微微勾了勾,面前的人虽然在向她行礼,神色却未有半分的敬意,看她的目光也轻蔑无声。
或许,这不仅是对她的轻蔑,而是对所有女人的轻蔑。
“这才去北宁城不到两个时辰就暴露了,未免太让人起疑了。”彭业道。
凤婧衣听着两人交谈,插不上话便坐在一旁敛目品着茶,静静地听着两个人交谈着。
“北宁城已经派了伏兵在回南宁的必经之路上,可见是真的冲着皇上而来的,只怕鸿宣太子真的就在北宁城里。”侍卫忧心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道,“将军,北宁城真的有天灯升起来了。”
凤婧衣闻声搁下茶盏,快步出了门纵身站上房顶,果真看到北宁城上方的空中飘着三点光亮,格外的醒目。
“什么天灯?”彭业望了望,问道。
“我们临出城之前有交待,如果北宁城被困,皇上他们脱不了身,就在天亮之前放三盏天灯通知我们,看来鸿宣太子在北宁城的推测不假了。”侍卫叹道。
否则,区区一个北宁城,皇上又怎会困在其中出不来呢。
此时此刻,北宁城内况清带着人一家一家的搜索,也终于搜到了凤婧衣他们先前住过的客栈,扫了一眼屋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转过了屏风看到扔在水里的衣服,那分明就是之前在狄府偷听的女子所穿的衣服。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传来声音,“见过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一身银色斗蓬的人已经风一般地进了屋内。
况清愣了愣,连忙道,“在这里发现那个女子的衣服,问了客栈的掌柜,他们一行人是几个多时辰前入住的,但住了不到两个时辰又退房走了,时间就在狄府的那个女子逃掉之后不久。”
鸿宣太子没有说话,站在屏风后的浴桶边眉眼深深地望着水中的湿衣服,缓缓伸手从冰凉的水里将衣服捞了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问道,“人往哪里去了?”
“客栈的掌柜说,几个人说有急事要回南宁就离开了,走了才一个时辰。”况清奇怪地望了望他,又说道,“已经派人去南城出口问过了,确实有一男一女带着几个人出城前往南宁城去了。”
“夏侯彻不可能这么快就走了。”鸿宣太子松开手中的东西,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截然说道。
“可是,末将已经派人带着客栈掌柜去了城门,出城的几个人确实是客栈掌柜描述的那样,那女人手脚还真是够快的。”况清道。
鸿宣太子在屋内踱步走了两个来回,道,“城里继续搜,本宫有一种预感,大夏皇帝一定还在北宁城。”
那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本能的对于自己的对手的一种说不清的感情,虽然这一切都说得通夏侯彻已经出了北宁城,但总有那么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