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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身子一震,脚步停住,那高个儿霍地转身跪下:“鹿杖客参见王爷!”旁边那位,自然是鹤笔翁了。但见他原本就惨白的脸隐隐泛青,白的仿佛透明一般,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了也似,他强撑着说道:“鹤、鹤笔翁,参见王爷。有…有伤在身,恕不能参…参拜。”
汝阳王大吃一惊,忙快步上前,扶起鹿杖客,又搀着鹤笔翁的手,问道:“鹿、鹤两位先生?何致如此?”
鹿杖客咬牙切齿,恨声吐出两个字:“武当!”
此时,后园同前院的接口大门处,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一双明灿灿的大眼睛弯弯如月,正定定望着院中计议的几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只纯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来,一抖健腿,稳稳落在地上,小姑娘嘻嘻一笑,将那信鸽腿上绑的便笺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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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顶上,韦一笑青袍裹身,脸色淡然,坐在右首一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
五行旗主俱都到场,庄铮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啐道:“杨逍那龟儿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把我们叫到这里,自己却迟迟不到,也不说是个什么劳什子破事,耍他光明左使的架子么?”
韦一笑淡淡一笑,其余四位旗主却也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忽听得一声轻笑,清清楚楚的传入每个人耳中,众人都是一凛,暗道:“杨逍这厮内力又深了一层!”但见杨逍宽袍大袖,眉间洒然,逍遥踱步而来。
庄铮冷笑道:“杨左使,好逍遥啊!”杨逍微笑道:“鄙人和范右使号称‘逍遥二仙’,若不逍遥一些,岂不有负大家厚爱?”
庄铮知自己口才远不如他,再说下去,惹恼了杨逍,只怕会被他当众削了面子,当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杨逍缓缓走上高台,在教主宝座左首坐下,他身为光明左使,身份最高,教主不在,便由他暂代。此时明教教众虽然互不相服,但却仍是尊卑有别,按各自位置坐下。
杨逍朗声道:“诸位,前日江南义军致函光明顶,武当派八月十五在黄鹤楼上召开武林大会。”此话一出,场下顿时一片哗然,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冷然道:“这群正道是想讨伐我明教么?”
杨逍摇头笑道:“非也,是那与金毛狮王谢逊一同失踪十年的张翠山突然归来,正道那群伪君子们想逼问张翠山谢法王下落,据言前几日张三丰寿诞,都闹将上武当山了。”
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嘻嘻笑道:“正好,正好,狗咬狗,一嘴毛。”韦一笑却笑道:“不然,据闻张翠山和谢法王义结金兰,更娶了殷白眉的宝贝女儿为妻,这么看来,武当和我明教,倒有了姻亲关系。”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最是暴躁,听得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叫道:“殷天正早就自立门户,哪里还是我明教中人!他女儿和他一路货色,***,说不定谢法王早被他们给害了!”毕竟光明顶僻处西域,传递消息不便,杨逍也是大病初愈,心情郁闷,偶上光明顶散心,便见海东青飞至,方才知道此事。
闻苍松素来和殷天正交好,当即驳斥道:“殷法王虽然自立门户,但对明教一颗拳拳之心,却是从未变过。”几人说来说去,谁也不服谁,不过几句话间,竟是又回到了明教教主该由谁来当的问题上。
杨逍听得脸色阴沉,蓦地大喝一声:“住口!”众人听得这声,竟是俱都噤声。庄铮嘿地笑道:“杨逍,你让大家住口便住口,你以为你是教主么?”
杨逍听得这话,却不理他,只道:“谢法王是我明教金毛狮王,张翠山是否于他义结金兰,这尚且不知真假。但此刻金毛狮王下落不明,你们便无一点担心么?明教教规,首重兄弟义气,你们不思如何打探谢法王生死下落,却在这里争来争去,杨逍纵然不才,但也不屑与诸位为伍!”大袖一拂,便要起身离去。
他这番话竟是说的众人都低下头去,韦一笑蓦地叹道:“杨左使,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高手云集,我等行踪一泄,便可能是杀身之祸。唉,姓韦的别无所长,但轻功还过得去,这一趟黄鹤楼,便由韦一笑来跑吧!”
杨逍听得这话,肃然起敬道:“这一趟黄鹤楼,杨逍不敢落于人后。”
庄铮等人被杨逍一番话说的面色发烫,听得这话,也是纷纷大声道:“某虽不才,但也得去凑凑热闹!”
杨逍面色稍霁,但见他们争吵不休,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