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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夜漫漫 中
逢龙赢泡在水里,头发用毛巾抱裹起来,因为弟子们的头发都留的不短,一次洗浴之后,很难干燥,带着一头湿漉漉的水气睡下对身体不好,长此以往,容易埋下隐疾。习武之人很是忌讳这种事,平时都小心在意。否则,指不定哪天你练着武,隐疾就发作了,然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宿舍里传出压抑的呼噜声,关龙胜在床铺上的滚动了一下身子。(尽管是被子盖着,关龙胜的呼噜声还是顽强地传了出来。)除此之外,有灯火燃烧跳动的哔剥声,有夜风吹动窗户的吱吱声,院子里树叶簌簌地撞击之声。
逢龙赢还听到了树叶落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
暮春的夜里一切都显得安宁静谧,仿佛倘佯在梦境。没有月的夜晚,夜色下笼罩的青黛峰一片苍茫,青龙般的山脉透出粗犷的轮廓,更显得神秘悠远,引人遐想。在这座夜幕中深邃如梦境的山脉旁,只有通艺馆和因兰坊的灯火交相辉映。在通艺馆的高崖之上,模糊地站着一个青色的人影,从这里俯瞰,通艺馆的屋舍楼台,花草树丛可以一览无遗。通艺馆的辉煌灯火能被尽收眼底,而通艺馆却看不到这里的漆黑。许久,这个身影才悠悠吐出一口气。这一声长长的叹息被夜里的风吹走,很快就消散在了无边际的夜里。
逢龙赢轻轻取下衣服,穿在身上。宿舍内微微可闻纸页被翻动的摩擦声,像蚂蚁在啮食尸体一般,近乎微不可察。(逢龙赢的耳朵是比猫还好用,除非武功高出他太多,否则,别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耳朵。)下一刻,逢龙赢毫无预兆地将手上的毛巾甩向书案的方向(浴池离卧室用一道拉合的门隔开,从窗纸上可以看到卧室的情况。),毛巾穿破窗纸,向书案袭来。柔软的丝质方巾在逢龙赢的发力之下,携带的力道竟然不在世间任何一种暗器之下!
毛巾暗器脱手的瞬间,逢龙赢身形闪动,破门而出,薄弱的朱红窗格木门被这一冲化作片片木块,哗哗地掉落在地。
他没有莽撞行事,相反,此时脑子清楚得很。因为他早就听到了树叶掉落的声音,平常的时候并不奇怪,现在是暮春时节,草木萌芽已长,枝干叶脉已强,又怎么会有落叶?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有人潜入这个院子。所以,从察觉到异样开始,逢龙赢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调动全部听觉之后,他发现了潜入者的方位。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穿好衣服,手上只有毛巾,于是没有片刻迟疑,将它甩了出去。
在书案摸索的夜行人猝然受袭,情急之下掀起书案挡住飞来的暗器,看似柔软的毛巾竟然把书案打出一个大凹口。夜行人刚回过神来,逢龙赢已经取下墙上挂着的精铁锻造的锁链,(弟子们的武器都是放在宿舍里的,大多数的弟子乐意把武器挂在墙上,拿放很方便。)对着他的头便一链狠狠抽过来。
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不良司的三条诫令之一。
不良司面对的是暴徒凶盗,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了将他们绳之于法,绝不能心慈手软。不良司要抓穷凶极恶的罪犯,只有比他们更心狠手辣。唯有如此,才能让凶徒闻风丧胆。
作为未来不良司的执法者,逢龙赢出手是将这个原则贯穿始终的。
夜行人往旁边一跃,锁链把书案打成两半。纸张飞散在宿舍里,墨水也撒了一地,黑与白交汇成水火不容的颜色。夜行人心有余悸地看着逢龙赢,又望了一眼不成样子的书案。心知闪避不及的话,自己被眼前的这个人一链抽中不外乎是这个下场。两个人站在黑与白的两端对峙着。
“谁啊!”关龙胜终于被一番打斗的动静弄醒了,顶起被子大叫,“是哪个混蛋吵醒我的。”过了一会儿,关龙胜喃喃道,“咦,为什么那么黑?”
也许是受到启发,夜行人一掌打灭灯火,趁着两人暂时失神,向院中撤退,一个后跃穿过窗户,翻身起来。锁链带起的劲风在身后随之袭来,夜行人准备再次逃跑的时候发现脚上缠上了一件冰凉的事物——逢龙赢的锁链。抓住锁链的逢龙赢发力一拉,锁链抖动从一端像电似的传到另一端。夜行人身不由己地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抓住他!”逢龙赢对睡眼朦胧的关龙胜喊道。
关龙胜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扔开被子,操起墙上的大刀冲了出去。逢龙赢隔着窗户双臂缠起锁链,把夜行人往里拉。
夜行人拔出匕首急着接连砍了几次,锁链上溅起点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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