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还有唇,是紫色的。”公孙谦轻触她左半边掀开的假人皮,一边是春儿,一边是她的本来面容。是什么理由让她连容颜都顾不及要打点好,便出房外晃荡?而她的唇色,很明显是中毒迹象。
“呀,掉了。”她摸摸脸,将破损的假人皮硬扯下来,她的易容假皮向来黏合密实,要取下它,必须以药剂溶化掉它,才能摘下,此时被她使劲一拉,换来薄嫩脸皮的泛红刺痛。
不知它是何时给弄破了,是闻人沧浪把她按在方桌上之时,还是他在通铺间奋力冲刺之际,抑或是他狠狠吻住她嘴儿那时?
“你不用先回房去重新戴上吗?”
她摇头,淡淡说了一句“不需要”
“你中毒了。”淡紫色唇上,可见好几处被咬破的伤口。
“小毒而已,不碍事的,多喝点水就能淡化掉。”她很谢谢还有公孙谦关心她呢。公孙谦就不会因为她是梦,不是春儿,便对她恶言相向。
“铺里收了一个药人,要解毒的话,可以请他助你。”
“铺里有药人呀?你怎么不早说,带个药人回天魔教,圣女我就当定了嘛……”药人耶,那种只在书里见过的字眼,能拎一个回去,魔姑和教主定是惊呼连连,恭请她上座继任圣女大位。
“可惜,晚了……带药人还是带神仙都没哈用处了。”
“晚了?”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反问,又道:“谦哥,我去把春儿放回来,快的话,晌午过后她就能到家了,慢一点,也不会超过晚上。”梦露出笑容,眸里那层淡淡水雾,公孙谦没有忽视。
“你要离开?”放回正主儿,那她自然只有消失一途,一个严家,不容两只春儿。
“嗯,他知道我不是春儿了,他很生气,我猜,他不会再想看到我,也正好,期限将至,我一路慢慢晃回天魔教,差不多泠姐她们都回家了吧。”梦虽然很想装出无所谓的嬉笑口吻,但每个字都好沉重,像铅块,梗在喉间。
“你不是仍未找到任务所需的‘东西’吗?就这样回去,你岂不是……”要面临圣女备选落败的下场,一道赐死令。
“找到了也一样啦……”她苦笑,却没再多说,她总觉得,聪明如公孙谦,多多少少能看出端倪。
的确,公孙谦瞧明白了。
她的模样,很明显就是与男人在床上厮磨一整夜,她的唇肿了破了,宽大的男性黑袍属谁所有,公孙谦很清楚,这些款式的黑袍,还是他要小纱替挑剔的闻人沧浪找来。衣裳密密包住她的身躯,遮不住的颈部战况激烈,全是紫红色吻痕。她身上,充满男人的味道。圣女必为童女的铁则,真是考验人性呐。她说过。此时看来,她方才那句“晚了”,说明一切。
“谦哥,我要走了……后会!”有期两字,梗着。
她想,要再“后会有期”,应该很困难,听起来多像乌鸦嘴在诅咒公孙谦早死,才能与一脚踩进棺材的她再见面。
梦没将话说齐,笑着,向公孙谦挥挥手,迈步离开这个她好喜欢的地方。
像家的地方。
不说再见。
这辈子,不再见。
第7章
闻人沧浪瞠眸醒来,额际一阵莫名疼痛,像有支细针,钻进脑里。他下意识先往身旁床位瞟去,空的,她不在那儿,床铺早已冰凉许久。他以指爬梳如瀑长发,坐起身,看见一地狼籍,他听见懊恼的叹息,从他口中吁出。
他到底在做什么?
小心眼的迁怒,失去理性的报复,粗暴占有她青涩身子……
她是天魔教小妖女这件事,真的有教他愤怒无比、不愿接受吗?
没有。
他与她的冤仇,原本就无关生死,没有恨到要置对方于死地,她羞辱了他没错,她将他当进了严家没错,除此之外,她还做了什么?
她陪他一块儿在严家里,窝着当个小婢女,开开心心拎着竹帚、拧着抹布,一边拐他工作时,她也没闲着,做做样子地耙耙落叶、擦擦桌子,跟在他身旁打转。
他沦为仆役,她不遑多让,把自己搞成一个丫鬟,她并没有选择易容成严尽欢,以主子身分来戏弄他。被拐着扫地,有她在。被拐着劈柴,有她在。被拐着挑水,有她在。
她并非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任凭他自生自灭,她一直,陪着他。
地板上散落的芝麻大饼,冷硬如石,惨遭他踩碎的那块,可怜兮兮烙有一记鞋印子,她买回它们时的眉飞色舞,他记忆犹新,她白玉贝齿陷入葱香厚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