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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顶着春儿的脸,与他颈项缠绵,她不想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不想听见他雄浑低沉的声音,喊出不属于她的名字!
她甚至嫉恨起自己扮演的这个春儿!
梦忍痛推拒他,却不是推开他,她让两人胶着的双唇分离,双臂依旧抱紧他的身子,用脸颊熨贴在他起伏激烈的胸膛,平复凌乱的气息。要放开到嘴的人间美味是很教人不舍,于是,她轻叹一口气,闻人沧浪喉问间亦滚出一阵低咆的闷哼,那代表着欲火不满的抗议。
“我问你……”她娇吁吁吐纳着,“我跟那位将你扛进严家的女孩,谁好看?”哦,真蠢,这种蠢问题果然只有在激吻过后的脑袋填渣才会问得出口,自找死路,她理智稍稍一恢复就后悔了。
“小妖女?”闻人沧浪向来仅有的高傲漠然神情有了变化,浓眉拢皱,蹙痕在双眉之间留下一道深刻阴霾,瞧不出是怒是恨抑或其它,唯一瞧得很清楚的,是小妖女这三字,教他反应明显。
“她说她是天魔教未来的圣女,不是小妖女啦。”梦替自己辩驳。
“她说的话能信吗?”闻人沧浪冷嗤。
“你做哈这么讨厌她呀?她长得无敌美,像朵小花儿一样人见人爱,人缘又好,与她相处过的人都好喜欢她呢!”关于这点,可不是她自吹自擂,她在天魔教中可是出了名的小可爱呢。
闻人沧浪不着痕迹地低叹:“是她比较讨厌我吧。不计代价只求能羞辱我,甚至迷昏我,将我典进严家,为的也是要见我窝囊落魄,我与她根本无冤无仇,我不懂为何值得小妖女大费周章在对付我。”
面对春儿,他愿意多说几句,彷佛闲聊、彷佛诉苦、彷佛抱怨,她让他……很放心地说出想说的话。
“她不讨厌你啦。”梦说的正是自己的心情。她不讨厌他。虽然一开始,的确被他的孤傲冷漠及目中无人给气得牙痒,加上冰糖葫芦的小小恩怨,她不是故意要找他麻烦,只不过在她的观念中,他踩坏她一颗冰糖葫芦,却不见任何歉意,是他失礼了,她不在乎他赔不赔钱,只在意他赔不赔不是,若他当下便低头道歉,她还会咧开笑颜,拍拍他的肩,一副“小事小事,别放在心上,来,我再去买一串,咱俩分着吃吧”的友善态度。
事后想想,自己是小题大作了点,但她不后悔将他扛进严家当铺,要是当初没这么做,她也没有机会认识更多的闻人沧浪。
闻人沧浪的戒心重,而且非常不擅于交际,这种武林盟主,只能以武服人,没有其它好德行来留住人心,她认为闻人沧浪并不稀罕虚名,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不是他毕生心愿,他只是恰巧强到打败天下高手,恰巧强到被众人拱上盟主之位。
他喜欢自由自在,这是她的直觉。
他像只苍鹰,翱翔蓝天,不受拘束,当然,他是只高高在上的鹰,俯睨万物,享受居高临下的至尊之威,可是一旦开始有人以道德礼教想缚绑他,他便会抛下所有,换取快意的自由。他虽然生得俊,能将俊脸搞得这么臭、这么难以靠近,也得有过人的本领,难怪鲜少有姑娘爱慕他,谁都不希望未来相处一辈子的男人老是板着骇人表情,教人不敢亲近。但她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闻人沧浪”,看见了包裹在一身刚硬外壳下的柔软,这个男人,见不得她提重物、见不得她汗流浃背、见不得她忙忙碌碌没得闲,他不会表现出心疼或怜惜,想从他口中听见“来,我帮你”或“你到一旁休息,我来做就好”之类的贴心话,很难,他只会做,不会说,就算真的开了尊口,也是“滚一边去”这种狠话!不过她会自我解读成好听一些的,例如:你站这儿危险,到旁边去,误伤你就不好了。
他实在是个不会说好话的男人,心脏若不强些,可挨不住几次言语打击,然而仔细去品味,就能发现,他实际上相当的温柔。
光以他明明能强逼她就范,钻住她的膀子便能拖她进房,凭她几招花拳绣拳,真想反抗他也毫无作用,他根本不用强忍欲火,大可为所欲为,但他不,他只会龇牙咧嘴低猖,任由欲求不满的火焰焚身,然后自己用力吸气吐气地压抑下来。
不会以蛮力逼迫女人的男人,值得加分。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讨厌我?她告诉你的吗?”
“嗯……”算是啦。
“她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满肚子坏水,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谁能断定?她说她不讨厌我,或许只是骗人的吧。”
“如果是她站在你面前,明明白白告诉你‘闻人沧浪,我一点都不讨厌你’你也不会信她?”梦有些沮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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