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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守衡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擦着他的身体,径直走向她对面,季子期的位置。
贺岩对这两人之间传出的绯闻也有所听说,但他真的从未见过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加之后来对季子期的改观,也渐渐的以为这件事情也是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哪里想到竟然会真的见到这一幕。
钟守衡实在是太目中无人,别说跟他握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让他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谈完?”他走到季子期身边,坐下,给她整理了下衣服的领口,动作是说不出的自然。
这一下子,贺岩再傻,也明白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媒体捕风捉影,而是……真的存在。
贺岩当下感觉尴尬的不行,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给她整理好衣领,钟守衡这才转过视线来看他,声音温温吞吞的,听不出一点焦躁感,但却很阴沉,让人听了只觉得说不出的后怕,“贺先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商言商,掺杂了私人感情总归是不好的,何况命里有时终须有,别人的东西,最好收收自己的眼睛和心,不要觊觎,嗯?”
说着,也不管他的脸色如何,拉着季子期的手,径直离开了这地方。
路上,她忍不住跟他抱怨,“你刚刚那么凶干嘛?那是我的客户啊,懂吗?万一砸了我生意怎么办,你赔偿我损失?”
“嗯,我赔。”
“……”
“赔你一辈子,够了吗?”
“唔……”她皱着眉,还真带着那么一点思考的意思,然后摇摇头,态度认真的跟他讲:“不够。”
“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她被他逗笑,忍不住伸手锤他。
华灯初上,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出一道好长好长的影子……
……
吃完饭的时候,俩人对这事闭口不提,好像忘记过,更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吃完饭,季子期去浴室洗澡,然后走出来,拿了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一边往卧室走。
钟守衡关了电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正被他看的迷惑,刚想着问什么,冷不防忽然被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后他倾身压上来。
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沉,知道他还是介意今天的事情了,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推他,“你都多大了,还这么计较这些小事。”
季子期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闻了,只觉得心猿意马,理智真的超脱了控制。
他抱着她的腰,从她的发梢眉眼一路吻下去,吻过她脖颈,锁骨,前胸……
季子期被他这攻势弄的整个人都有些神魂颠倒,说不出话来。
他成心与她调|情,这样的方式,太诱|惑。
一夜折腾,直到最后,听到她终于因为受不了而对他认输,缴械投降,他这才心慈手软的放了她一马。
落地窗外天已放明,她的容颜在这个时候半清醒半模糊,让他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要颠倒了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总有种难过,觉得这一辈子他们错过了太多,未来的时间好短,怎样爱都觉得不够。
她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看着他眸底的那一抹难过,忽然勾唇,笑了笑,抬手主动搂上他脖颈,“一百年之后,我还等着你来找我。”
他也笑了,说:“好。”
生死祸福,一同担当;此生来世,休戚与共。
那些伤痛一笔勾销,从此之后,就是过眼云烟,唯有幸福永存,再不辜负。
☆、亦晚篇预留
深秋时节,入了夜的繁城格外的冷。
恒温空调将卧室内的温度调到适宜的二十六度,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却还是无意识的抱住了自己。
她显然已经深眠,黛眉狠狠的蹙着,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四年来,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噩梦,梦中卡车呼啸,红色血雾漫天,以及,一句令人肝肠寸断的遗言——晚晚,忘了我。
忘了我。
那个陪伴着她走了十年的人,留给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噩梦不断,她恍然惊醒,心头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来,让她再无睡意。
掀了被子,从床上起身,随手从桌上拿了车钥匙,出门。
……
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