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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注定这个人的一生都会与痛苦相伴。她发觉自己又爱上了九婴,哪怕是他再杀一千个北冥人,但他是那样的善良,又是那样地强大和安全。
东面旭日初升,那是梅真儿的故乡清凉境,离开家已有些时日,她想起了父亲,对九婴道:“九哥,大的道理我不懂。我父亲说过,普天下的爱便是他的爱,他的爱便是普天下的爱。我从来都听不懂他这句话,我只知道,我的爱就是我的爱,我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出于女孩天生的羞怯,她后面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我现在找到了我的爱,我现在是世上最快乐的女孩”。
九婴沉吟一阵,回味着梅真儿父亲的话,许久,举鞭击了下冰兽,向前疾驰,纵声长笑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幸见见真儿的父亲,也就不枉此生了!”吾爱即天下爱,这何尝是一个商家所说的话。但九婴却由这句话中,感受到了身上所负的责任,以天下为已任,只要是为了消除这世上的战争和奴役,他不再去为自己所做的正确与否思考。也只有这样,对他自己,对母亲舍丽,对叶儿、对楼甲、对梵原人才是最好的交代。
梅真儿没有立即追上九婴,而是喃喃道:“九哥,你当然要见我的父亲。”
※ ※ ※
一队数十人的北冥军队正从不死森林边缘向雪域山脚的军营行进,一名北冥的百魔长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身后是冰兽拖着的囚车,里面用铁镣锁着一个人。那人上身无衣,在烈日暴晒下奄奄一息,身上血痕纵痕,糊肉中还嵌着碎甲的残片,琵琶骨上也对穿着一条生锈的链子。
“水,给我口水!”囚车里的人张着干裂的嘴唇。
走在前面的百魔长应道:“只要你说出这次梵原军探的数目和动向,我可以让你泡在水里。”
囚车中的军探不再说话,倔强地闭上了嘴,生怕喉头再发出一点点声音便是向敌人示弱。他神志已有些迷糊,刚才出口要水是一种本能反应,他那时已暂时忘了敌我,只知道身边有和他一样的生命。
百魔长也不再说话,在沙漠中,水极其珍贵,话说得太多是会口干的。
此时前方驰来两匹冰兽,骑乘者都身着绿罗长袍,显然是清凉境的商人。百魔长勒住冰兽,示意两名商人停下。
“例行盘查!”他向两名商人伸出手。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五章梵原军探'下'
这两名商人都很年轻,一位甚至还只是稚嫩的少年。那少年从怀中掏出腰牌,递了过去。百魔长看了腰牌,对二人笑笑,道:“清凉境慈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连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出来走动了。欢迎来北冥!”
二人正是九婴和梅真儿。
梅真儿一眼看到囚车中的俘虏,怜悯之心顿起。向那百魔长道:“这位将军,你们的水不够了吧,我们的冰兽上还有一些。”
这支队伍刚经过恶战,水袋打翻了不少,正在缺水,那百魔长见梅真儿主动供水,喜出望外,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九婴也已看到那梵军军探,明白了梅真儿的意思,拿着一个水袋下了兽背,向囚车走去,边走边道:“在大漠中行走,谁不知这里面的苦啊。”
百魔长见他持水袋向囚车靠近,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正要出言制止,只听九婴叫道:“真儿,给将军取水袋。”
“是,九哥。”梅真儿马上从兽背上取下十多个水袋。
那百魔长见了这么多水袋,喉头泛甜,早把喝止九婴的事丢在一边。
九婴走到囚车边上,拎开壶盖,对那梵原人道:“兄弟,喝口水吧。”那梵原军探闻到清水的气息,挣扎着伸直脖子,却一眼看见九婴左手的戒指。惊喜之色在眼中一闪即逝,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喝了口水,喉头润了润,这才低声对九婴道:“珠子没丢……”
那百魔长已接过梅真儿的水袋,回头见九婴正在给俘虏喂水,道:“这位朋友,这是我军的战俘,不值得为他浪费珍贵的水。”说着话便向九婴走来。
军探只说了“维绝大魔……”几字,百魔长已然走近,九婴忙又喂了口水,对百魔长道:“你们没有杀他,总是个有用的人。这么大的太阳,没回到营里就要渴死了。”
那百魔长笑笑,也不再多说,搭着九婴的肩膀道:“两位这次来北冥,是要收些什么货?”
九婴暗骂,几袋水就把你收买了,想起军探刚才说的四个字,料想那“魔”字之后一定是个“将”字,与前面所说的“珠子没丢”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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