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生命延续(第5/7 页)
铃还是保持着刚才将手臂挂在自己腰间轻轻搂住的姿势,乔可还没有被这样亲近地姿势带进梦乡过。当她想搭着手在身前休息时,却摸到了一个有些冰冷或锋利的事物。
“所以你就是靠着这个,一遍又一遍地来挑战我么?”
在血玫瑰田的魔法光芒中站立着一个高大的恶魔。“海德西奈”盯着手中的“熔岩”诡异地笑着,脸上的非人模样随着皮肤崩裂成紫色鳞状而凸显。不远处的铃倒在一片血玫瑰中,身上溅满了血与泥浆混合般的深色,左眼眼角的那簇树根般的血管也开始蔓延生长。
渐渐地,两人都不再接受自我意识的控制。意识到这点的“海德西奈”一瞬之间面色惶恐,可是在右手伸向面庞之时却收了手,颤颤巍巍地将方才搏斗中缴械的武器指向对方。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戏码上演的多少回?还要用我的臣民之血倒进熔岩,成为你挑战我的垫脚石才足够?”
“簌~”“嘡!”
“陨冰”在空中划出一道霹雳,精准而飞速地指向“海德西奈”的心脏,却被自己的另一把武器在空中以同样的方式拦截下来,两把匕首和一块块上面的血痕水晶碎片四散在这片血玫瑰田的各处。
“我命中注定是终结你残暴统治的恶魔,歌利亚!可你我同为恶魔之人。”铃,或者说支撑铃的这副身体之魇以指插地强撑身体已在花丛中站起,她并没有为自己没能将海德西奈毙命而懊恼。
它睁开了双眼,金黄与深红色的异色瞳中略显嘲讽地看向这个同样附身于人的恶魔之躯。
“这是宿命呵?一个又一个穹顶之下的熔岩之中,为何必然要有你我共存?”
“暴虐之人,堕为恶魔亦将被索命。”
“可是你为何不现在上前来,用最趁手的石英锥刺穿我的胸膛,然后,随我同归于熔岩之中,周而复始?”
“这里不是我们长存之处,为人世间,而你攀附之人位高权重,又何能降身于此贫地?”
“呵,聪明,不做枉费之功。看来你和那个女孩意念又相合一体,而我终将是我,不受任何形体的束缚。如此终有一日,尔终将亡于无形。”
“我的使命便是如此,待到终日吾亦无悔。”
“可是你看吧,冥界之中的你从吾之臣民中出,却经由屠戮无辜之魔,以其骨血于熔岩浇筑为阶,到了凡间,呵,可还是如此?”
“不......”
“铃”一瞬间的恍惚没有打动她已如黑曜石般的内心。
“没有。”
“那你为何沦落至此,靠着他人的骨骸血肉为食,为生?为何以唯一能自毁生命的方式对自己的宿主下手?是为了逃离羁绊于此的宿命?还是凭此想成为我的拥趸?”
“海德西奈”低头自言自语,慢步走向戒备自己的“铃”。
“还是,作为冥界的使者要将我带回彼处?”
说到此处,站在血玫瑰花田边缘处的“海德西奈”停下脚步,仰天放声大笑。
“可你做的一切,就像我先为人时无数次上演的过去,朝着天平无法控制的另一边滑去,随后坠落,周而复始!”
始终紧咬着牙的“铃”还没听完对方的戏谑,抬手从海“海德西奈”的身后收回双刃同时贯穿他的身体,但是在这般计划中匕首还在地面受感召颤动之时“海德西奈”便已将三叉戟刺进了铃的心脏,将她刺穿举高挑空。
“我听闻过很多我的臣民,他们随你我的熔岩之血重铸形体,谈及你我时无不战栗,却只能说你是个‘在用错误的方式做难辨明暗之事’之人,何其可悲!”
“海德西奈”缓缓走远,留下在花田中正在缓缓失血的铃,在魔力流淌的光里奄奄一息。
“更可悲的是,你的伤口却是我亲手愈合的。只是因为我开启了这场可悲的宿命,而心存愧意吗?”
“海德西奈”对于“铃”没有展露出那般恨之入骨的情感,它知道这一切只是既定发生的,只是过程各异,也没有终结这个女孩性命的必要。
“哧,你与我是共生的,可是你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嘿,醒醒,快点快点。”
“呃,好疼。”
“我也没有用毒啊,没打过针吗?”
“药”感觉到手背上被尖锐的东西刺入,才从深度的昏迷状态中由疼痛唤醒过来。见到眼前密林见的黄昏下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转着等自己醒过来,他才想到自己到到这里是要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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