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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蹊跷之处却是颇有此出乎意料之外。虽然对那小店主口中十分忌惮的神婆一事,两人都不怎么太过在意,但也皆是为之震惊不已。
眼下尚对何人在背后,暗使这等下作的手段,还是丝毫没理清头绪来。却也有此得出一个要紧的认知,便是之前的那番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将两人置之死地!
会是卢府的那位,一眼便能瞧出颇有问题的大嫂吗?还是府中另有目的的某人;亦或许是卢老爷官场上的对头,有心之举?
将所有可能尽数列在了纸上,还是难以判定究竟是何方,如此虎视眈眈一路追击而来。
“好在如今得了这杂货铺梁掌柜的提醒,也算不迟。虽说他是三缄其口,不敢将那与他银两之人的真实姓名告知,但却也在无意间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对方此刻定是尚未得知,你我已有所防备了!”
一言直指要害,听得身旁的二爷,不免连声赞道:“不错!想那小店主刚才就因太过害怕,那背后之人的势力,绝口不敢提及一字。反之,也是一样不敢叫对方得知,我们已然获悉期间的诸般种种。”
“比起我们在明,那方在暗来,如今这形势反转后,对我们反倒是更为有利了!”沉吟了片刻后,愈发舒展开眉头,加深笑意道。
有基于此,随后的日子里,这四合镇内程记杂货铺的梁掌柜,还是会每隔三、四天的光景,便会亲自驾车往返六十里小道,为那偏僻郊外的卢家小院中,送去些日常之物。
却是无人得知,随车载来的更有四合镇中各家铺面的分布,以及流传在坊间的大小消息等等。起初,将此一项托付于梁掌柜时,他还只道‘怪哉’二字,而随后的一桩额外的小买卖,却彻底改变了他夫妻二人的担忧。
收拾妥自家铺中的账目,也加入了另一旁自家娘子,此刻正忙个不停的活计中。“你说怪是不怪,为何你我之前这么些年,都不曾瞧出的商机,却让本是读书人的卢家二爷,看得那一个叫通透!”
“不是咱们瞧不见,而是从来就没一家会往这上头想。但凡做酒楼生意的,历来都是在门前挂个幌子,便可开张了。谁会想到将自家的招牌菜,绘成工笔细描几尽乱真的彩画后,竟能引得那许多客人上门点名品尝哟!”
听着娘子轻笑着附和了一句后,这边帮着记录下,其余订单的梁掌柜更是得意起来:“不算前半月的,就这两天上门来问绘制招牌的店铺就已够咱们店里忙活上整整一月的咯!”
此句才刚一出,就被身旁清点银两的程氏提醒道:“可是莫要忘了卢家二爷的那一句,这桩差事看着虽是能挣来银子,可到底不是那长久之计。”
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愈发加重几分道:“眼下是哪些擅长书画之人,皆是书院里一心苦读准备应试的举子秀才,本就鲜有愿意为商家提笔作画,才使得咱们这桩生意红火非常。却不知,那一日另有也如同卢家二爷他这般,愿意隐了真实姓名屈就此事的,将这桩好买卖分了些去,也是未尝可知之事。”
虽是颇为不愿直面此桩,但自家娘子所言,却是不争之实。万事都是有备无患,这年头能在十年寒窗后得以踏足仕途之人,又有几人?到头来,多半也不过就如镇上两家书院内的诸多先生一般,拿着少则一年二十余两,多则年俸不过四十两纹银的辛苦银子,就此平凡度日罢了。
由此可见,卢家二爷事前提点之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先见之明。正在这边厢程记后院中,议论起此桩买卖之际,那离此三十里外的卢家小院中,对面而座的夫妻二人,也正商议着如何用此桩挣得本钱,做次真正的买卖。
“哎!倘若咱们生在普通人家,反倒不用费这精神。寻个可靠的经济,按市价置办些田地在名下,更为安稳些。毕竟这银子不多,总得先找个安身之处,也不知哪一天就要被分了出府的。”
被二爷这一句叹,对面的二奶奶不免也是轻轻颔首,苦笑着附和一句道:“谁说不是。不过眼下咱们的状况,却是万万不能之事。且不说若是府里有人得知,你我出来养病之时,还能有精力四处寻人置办田地,怕是就要坏了事。对于另一方欲置你我与死地那人来讲,更是不能暴露的这般早!”
刚才感叹一番,不禁想起来日间陪嫁丫鬟蔺兰之言,抬手抽出了发间的银簪仔细打量了起来。被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思路不自觉出声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簪子有不对之处?”
“哪里是簪子有问题,而是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女子的头面也是有文章可做的。富裕之家的女眷,惯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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