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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个人还是知道了。匈奴南侵。“病梅,我们该怎么办?”黎贝手里拿着北方的战报,眉头紧锁问道病梅。“我说了你回会去做吗?”“哈哈,”黎贝苦笑一声,“说说又何妨?”“联合匈奴对抗李诚、班曦昭。”“这个我还真不会做。”黎贝叹了一口气,“我不做,就不代表别人不会去做。”病梅盯着她,她知晓她的想法与她一样。“我知道班曦昭的秉性。”不是班曦昭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人了。李诚。“太清,匈奴南侵了,我们还要往北方走吗?”安游虚淡淡地回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你再怎么没良心,还是要做个人吧。”“当初要我没良心的不正是太清你吗?”李诚抬头遥望北方,“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联合强大的匈奴骑兵,不就可以将他们赶尽杀绝了吗?”“这样得来的天下,你会坐的安稳吗?”李诚起了身子,他无所谓的眼神让安游虚害怕。他拍了拍安游虚的脸,凑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安游虚。”安游虚抬头,李诚笑嘻嘻的模样,让他心中的厌恶更加深了几分。这是自己选择的人。安游虚没有再理李诚,他走出了门外。外面积雪消融,树上有了鸟儿筑巢,门外的百姓来来往往,尽情地享受这最后一刻的和平时光。没有风沙的日子,安游虚的眼睛却不知这么的变得湿润。这种和平的景况才是他的理想。匈奴入侵最急的人不是南方的黎贝和李诚,而是老家在北方的班曦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班曦昭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掉了一大把,再仔细看看颜色,泛白泛灰,实在不像是壮年人的头发。“管你、妈的大宁王朝!”班曦昭狠狠地把自己的头发扔在地上。无声无息,只有自己的心跳。他看了看四周,还好早就把士兵护卫支了出去,没有人看见他的丑态。他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在忙碌着什么,此刻他真想做一个逃兵,逃离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去深山老林做一个隐士。不能,不能!他自己对自己说。他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不能逃。北上!北上!至少自己的家乡他要保得住!疲劳的士兵,经历了一场大战,还未有一夜好好的安眠,便要赶往下一个战场。不看他们的脸,光光是瞅瞅他们的背影,还以为是古稀老人出门散步,跌撞的步伐,瘦削的身体在大山平路中行进。班曦昭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干脆就下令连夜赶路,不管怎么样至少要赶在李诚来京兆之前赶到京兆。“国公。”副尉的脸上也满是疲惫,只是想在非常时刻,再怎么劳累也不得不要强打起精神面对眼前的困境。“说吧。”“北方十六州,又失了一城。”班曦昭没有太大的反应,北方的兵力为了抗击南方的吐蕃被调走了大半,守城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面对着凶悍的匈奴人,他们能多坚持一个时辰都是胜利。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危急。就算日夜兼程得往回赶路,也不一定可以见得能在十六州全部失守前赶回。宁朝的大军里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班曦昭很想舍身处地地为他的士兵想一想,他们也不容易,跟着他天天在打仗一日也没休息过,如果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心生怨气也是难免的。可是当班曦昭真正听见了他的亲卫谋划这背叛与逃跑,他的内心还是很不好受的。班曦昭听见了他的亲卫说想要拿他的人头换取黎贝或李诚的庇护,以此获得一线生机。他就在谈话的亲卫后面。“北方有匈奴,南方有叛贼,我们刚刚打完吐蕃现在又要赶着去京兆给匈奴送命,”亲卫叹了一口气,“活着太难了,你说,宁国公的人头,黎贝李诚谁比较喜欢?”“谁知道呢。”班曦昭自己发出了声音,吓得亲卫连忙跪下请罪。“国。。国公,属下。”班曦昭疲惫地看着他们,“你们走吧。”亲卫互相看看,不明白他的意思。“走吧,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们苦头也没少吃。想走就走吧,我不问罪了。”班曦昭抬头看看天,阳光太刺眼,灼伤了眼睛,流下一滴眼泪。亲卫朝着班曦昭磕了几个头,转身就走。班曦昭的目光只在头顶的太阳上。宁朝的溃败当真是天注定吗?京兆是他的家乡,就算是他一个人,他也想把他的家乡守护住。做总比不做要来的好。当夜,大宁王朝最精锐的部队只剩不到一千人。班曦昭放了那些想要走的人走。“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们不愿意陪我大宁走到最后的人便走吧,我不拦。”班曦昭背过身去,不敢看会有多少人的背叛。当他再次转身之时,看见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疲惫而又坚定的眼神之时,借着夜色的掩盖擦去了流下的泪。“此去黄泉之路,你们愿意与我同行吗?”“愿意!”“那就走吧!”不管成功失败,是男儿就不该在国难当头之时做懦弱的逃兵。不管匈奴还是反贼,只要我班曦昭活过一日,你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一日。他昂首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