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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庸以一个平庸武师的面目出现,最初并没引起徐中岳的注意。
过了几年,她的堂叔姜志希在徐中岳门下越来越得到重用,徐中岳方始和她的父亲来往。
听到这里,卫天元问道:“是他先来拜访你们,还是你们先去拜会他?”
姜雪君道:“是他先到我爹的武馆来的。以后也是他到武馆的次数多,爹爹是很少到他家里去的。”
卫天元道:“为什么你们到了洛阳,却不先去拜会他?”
姜雪君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去拜会他?”
卫天元道:“你还记得吗,在我家遭遇惨祸的那天晚上,我爹爹曾谈及他结识了一位新朋友,这位新朋友就是中州大侠徐中岳。”
姜雪君道:“记得。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就是由于这层关系才跑到洛阳投靠徐中岳的?”
卫天元道:“不错,我曾经这样猜想。”
姜雪君道:“也不能说你完全猜错,我爹爹是个很谨慎的人,我们两家的秘密,这些年来他都是一直守口如瓶,从不泄漏的,对徐中岳也不例外。不过因为爹爹知道徐中岳是你爹爹的朋友,对他也较少点顾忌,间接有点以求庇护的想法,那是有的。”
卫天元道:“如此说来,他并未知道你爹的来历。”
姜雪君道:“最少在他们开始来往的时候,我想他是不知道的。”
卫大元忽地问道:“你的堂叔,最初只是在他门下奔走的一个普通门客吧?”
姜雪君道:“听说是这样。”
卫天元道:“他得到重用,是你们来到洛阳之后?”
姜雪君道:“不错。我们到了洛阳的第一年,他就得到徐中岳任用他做一间酒楼的司理,后来几家当铺都交给他主持。”
卫天元道:“那么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他以中州大侠和洛阳首富的身份,却肯纡尊降贵的来巴结一个门客的堂兄?恐怕不完全是为了你的关系吧?”
姜雪君面上一红,说道:“他第一次来到武馆的时候,我才十三岁。”
想了一想,她又自己最初的想法有点动摇了,说道:“或许他早就知道爹爹的来历,但他装作不知道。”
卫天元问道:“刚才你说,你以为他最初是不知道,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姜雪君道:“他知道了。”卫天元道:“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姜雪君轻轻吁口气,说道:“我听得三叔和爹爹说的。”
卫天元知道她说的这个三叔就是徐中岳的门客姜志希,但不懂她因何叹气。
不过他急于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是以虽然有点觉得奇怪,却是不想多生枝节去问她因何叹气了。
原来这件事情乃是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的。
那天她的三叔来找她的爹爹,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替她说亲而来。
她一年比一年长大,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艳名远播的洛阳第一美人了。
出现在她身边的小伙子一天多过一天,而徐中岳也来得更勤了。
她爹爹的武馆是兼卖跌打膏药的,那些小伙子多是借口买膏药来亲近她。
对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伙子,她从来不假辞色。
但对徐中岳她却是压根儿从没想到须要“提防”。
徐中岳是她爹爹的朋友,也是她心目中的长辈。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徐中岳对着她的时候,目光有点异样。
这是她最熟悉的一种目光,那些小伙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就是这种目光。
但也因为“相同”,她才感到“异样”。
从她发现徐中岳的目光有点异样之后不久,另一个奇怪的现象也发生了。
那些借口来买膏药的小伙子渐渐从减少而至绝迹,爹爹的武馆恢复了以前的清静。
当然她不稀罕那一些小伙子追逐在她裙下,但却抑制不住好奇之心,问过她的两个朋友,问他们知不知道内里因由。
这两个朋友一个是鲍令晖,一个是郭元宰。这两个人虽然也是追逐在她裙下的少年,但和那些浅薄无聊的小伙子是大不相同的,最少不令她觉得讨厌。她是把这两个人当作自己真正的朋友。
她问郭元宰,郭元宰苦笑道:“我不知道。”不久,他来的次数也减少了。
她问鲍令晖,鲍令晖也是同样苦笑。不过比郭元宰多说了一句话:“或许是小鬼怕见阎罗吧。”她问谁是“阎罗”,鲍令晖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