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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下去;微一蹙眉,便坦然选了张空桌坐下。伙计问过酒菜,大声传了下去。那两个灰衣老人闻声抬头,恰好跟江涛照面相对。江涛忽然觉得其中一个灰衣老人十分面熟,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微微一笑,向那人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招呼。谁知那老人竟脸色大变,低头跟同伴密语了几句;另一个老人也霍然变色。两人匆匆留下一锭银子,以抽掩面,仓皇地奔下楼去。
江涛不觉大感诧异,但苦思许久,始终记不起那面熟老人是谁?这时候,酒菜已经送上来了,只得暂时闷在心里,自酌自饮起来。才吃到一半,伙计忽然拿着一个信封上来,笑问道:“请问公子,贵姓可是姓江吗?”
江涛一怔,道:“正是。”
伙计道:“那就没错了,这儿有公子一封信。”
江涛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面陈江公子亲启内详”等字样,信口却是密封的。不禁诧问道:“这封信是谁叫你送来?信上并无名讳,你怎知是送给我的呢?”
伙计笑道:“这是一位外客叫小的送上来的。那客人留下这封信,另赏了小的二钱银子,吩咐将此信交楼座一位姓江的少年公子。现在楼座并无第二位客人,公子又确是姓江,自然不会错了。”
江涛心中一动,又问道:“那留信的客人,是不是一位穿灰色长衣的老人家?”
伙计却摇头道:“不!那位客人顶多只有三十五、六岁,穿的是一件青色短装,身边还带着兵器。看样子,很像是保缥的达官爷。”
江涛“哦”了一声,挥退伙计,小心翼翼拆开封口。不料抽出内笺,竟是一张白纸。他满腹惊疑,却不动声色;略一沉吟,便吩咐伙计结账,一面顺口问道:“此地可有比较清静的客栈?”
伙计应声道:“西大街云鹤居最清静,是镇上老字号。从小店笔直向前去,顺右手一拐弯就到了。公子去那儿住宿,只要提起是摘仙楼李老幺介绍的,准保房金会给你打个九折。”
江涛笑了笑,抛下一块足重五钱的碎银,道:“等一会那位留信的达官如果再来问起我,就烦你转告他一声,今夜我住在云鹤店,请他去那儿找我。”
那伙计乐得连嘴也合不拢,连声应道:“准定转到!准定转到!其实,公子您吩咐一声就得了,又累您老破费。嘿嘿!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的给您老道谢啦!公子好走!”得真妙!咱们有言在先,祸福同当,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二位要是觉得衣色太显眼,何妨把衣服换一换!”
柳无忌道:“四大剑派本来须从衣色服饰区别,怎么可以随便更换呢?”
天风道长哼道:“怎么不可以?必要时候,贫道就做一次四明山庄庄主又怎样?”
两人各不相让,险些当场翻脸。碧目仙翁怪眼一瞪,叱道:“吵什么?要是彼此都无诚意,前言就此作废;老夫索性把人带走,看看吃亏的是谁!”
何四姑连忙劝道:“大家都是一派掌门宗师,为一点小事就意气相争,难道不怕江公子看见笑话?”
柳无忌等不约而同望了望江涛,这才默然垂头不语。
何四姑接着又道:“仙翁亲涉艰险,援救公子脱离天湖,无非为了武林生机命脉。守望之责,咱们四大剑派义不容辞。好在公子笔录剑谱,也非一时半刻可以完成,咱们四人凭占阄决定先后;每人担任半个时辰警戒守望,轮流交替,以昭公允。三位以为如何?”
柳无忌等三人都无可奈何地点头同意,河四姑便做了四粒纸团。当众占阄结果,柳无忌竟占到第一,只得闷闷起身出洞而去。
河四姑又向江涛嫣然一笑,说道:“咱们四派交往熟捻,情感深厚,只是都太好强了些,有时难免小有争执;但事后却绝无芥蒂,仍是要好朋友。公子只管写你的,别因为咱们扰乱了思绪。”
江涛本觉讶异,听她如此说,也就释然了。心讨道:究竟颜光甫是十三奇中高人,连中原四大剑派堂堂掌门之尊,也对他这样敬畏呢!想着不禁好笑,重又振笔疾书起来。
石洞中除了纸笔相触的“沙沙”轻响,谁也没有再开过口。碧目仙翁颜光甫嘴角噙着一丝傲笑,独自唤酒默默盘算着心事;其余男女三人,却全神贯注在江涛那支挥洒如飞的笔杆上。
江涛天赋奇才,早已把“擎天七式”中精革诀要熟记胸中;文思敏捷,下笔极快,半个时辰之内,已录完了七式之中三式剑法,无一不是精妙绝伦的绝世奇学。一张纸写完,何四姑立即为他换上了第二张。
@奇@天风道长正和枯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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