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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为何不说话?”景暮夕握紧拳头,“你若不是哑巴,便是我熟识的人吧?”
黑衣人眼中闪过惊讶,握刀的手便是一滞。景暮夕毫不迟疑地矮身闪开,那人回过神来,又再挥刀相向。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害我全家?”景暮夕心中愤怒已极,明知不敌对方,却尽使些豁出性命的打法。
黑衣人也不再迟疑,右手持刀,左手成掌,双手并用猛下杀招。
景暮夕被逼得一步步向后退去,耳听得身后水声淙淙,在夜幕中愈显清晰。勉强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竟快退到了矮崖边上,下边只有一条河流,水势甚急,不知深浅。
景暮夕心想,此时退路全无,只怕生路也是断了。虽不知跳下去能不能活,不跳却定是死路一条了。想到这儿,景暮夕闪过黑衣人劈来的一刀,竟转身直奔矮崖跑去。
黑衣人见状,长刀脱手便甩向景暮夕。景暮夕听得风声躲过,黑衣人却已追至。景暮夕回身一掌,运足了内力突袭向尾随而至的黑衣人。那人不及反应,本能抬掌与景暮夕相抵,却不想景暮夕忽地收回内力,借着他这一掌的力道直直反弹下了矮崖,“扑通”一声,坠入河中,再无动静。
黑衣人再到崖边去看,水流湍急,哪里还有景暮夕的影子。不过适才那一掌他那种打法,只怕掉进河里之前便没命了吧……黑衣人转身循着来路,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景暮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被人救起,正躺在一间陈设简朴的房间里。想要坐起身,才动了一动全身上下便袭来火烧般的灼痛;自然而然想要提起真气压制痛感,却不想真气没提上来,一口鲜血先喷了出来。景暮夕一阵晕眩,勉强坐起身,才想起自己是硬接了那人一掌才逃出来的,总算捡了条命。
有人推门而入,却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景暮夕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要起身行礼。老人急忙上前,“年轻人快不要乱动了。”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景暮夕,老人不无担忧地叹了口气。
景暮夕微微颔首,“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声音哑得难听。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老人摆了摆手,“我那小儿一早去砍柴,河边歇脚的时候见到你被老树拦住,半身还浸在河中,才叫几个小兄弟一起把你拉上来的。我见你不省人事,咱们村子里的郎中瞧了也说难治,你这会儿可好些了?”
景暮夕见右臂上的伤已经给包扎好了,内伤想是这村里的郎中也没什么办法,便点点头道:“不妨事。”
老人笑着轻拍了拍景暮夕的手背,“我琢磨着你醒来要饿,灶上给你温着粥,我去给你拿来。”
景暮夕微笑点头,待老人出了屋,才重重吐了口气,只觉五脏六腑都要搅碎了般地疼。自己怕是真地时日无多了,景暮夕思量,也不知仇家会不会找来,莫要连累了恩人才好。现在的自己别提报仇,想要保命都难。可一想到父母亲人含恨九泉,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景暮夕便觉自己实在是太过不孝。求生欲望又再燃起,无论如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若要报仇,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怕是白给;师门那里暂时也不能回了,一是怕连累同门,二是仇人自始至终未说一字,只怕便是熟识之人,那么是同门也未可知,左思右量,景暮夕终于做出了决定——江湖上人人将那人的武功传得神乎其技,若想大仇得报,恐怕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老人端了碗热粥又走进来,放到床边的案子上,“趁热吃了吧。”
景暮夕将身子挪过去,“有劳老伯了。”
勉强吃了几口,实在是难过得紧,景暮夕便吃不下了。放下勺子,景暮夕抬头问老人:“老伯,不知这里离灵峰有多远?”
“没有多远,走个三五日也就到了,”老人又打量打量景暮夕,“要是以你这身子……”
景暮夕想,看来河流将自己冲出很远一段,比之自己家,这里离灵峰近了许多,走要三五日,骑马应是用不到一日。景暮夕握住老人的手,“老伯,您救起我时,我身上可还有些碎银两?”
老人点点头:“我跟小儿给你换下湿衣时拿了下来,都给你留着可不曾私藏了,连你的衣衫都在外边晾着呢。”
景暮夕笑着摇摇头:“老伯,银子我不要了,烦劳您给我找匹马。”
老人一愣,“咱村里这些个劣马,你那些银子买个十匹八匹也够了。”
景暮夕再摇摇头,“我只要一匹就好。”
老人还有些迟疑,“你要骑马去灵峰,你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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