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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那么广,又那么无可阻止!
在这掌影甫现的瞬息,项真却已和他劈出的掌势以不差先后的速度狂猛的侧攻向了正待扑前的魔面子钟浮!
他这种在同一个时间分拒两个强敌的功力,其凌厉与诡异处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连冷做独尊如魔面子钟浮这等高手也不禁不大大的震撼了,于是,钟浮在厉叱声中再次挥剑后退,那边,灰袍人已在拼命的招架里仍然有连续七掌穿过了他的拦截劈到他的身上!
“吭”“吭”的铁掌击肉声沉闷的响起,灰袍人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打着转子旋出了七步沉重的摔倒于地!
尖嚎一声,倚在白杨树下的那个折腕灰袍人疯狂了一样朝项真冲了过来,而在同时,魔面子钟浮也双目赤红的挥剑凌厉攻到,项真大笑着,身躯挺立不动,双掌闪电般翻舞劈斩,血刃似的掌影翩翩掠射,时间、部位、角度,拿捏得又狠又准,又急又快,就像是千百个恶魔的丑脸,无数个冤魂的尖位,满空的魅影在嘲笑!
“噗——嘣,嘣,嘣”的闷响连环扬起,那个折腕灰袍人的身体连中四掌,像是一团肉球般在空中不断翻滚而出,每一度翻滚里浓稠的鲜血便暴雨般洒落下来!
魔面子钟浮如大风车般飞来闪了出去,一张素无表情的冷脸也不由变得紫中泛红,油汗沾满,他退了八步,却在退出的一刹又反攻而上,角蛇剑挥舞得宛似狂风滚云,怒浪惊涛,一层层、一重重、一条条、一溜溜,交织着、累叠着、闪耀着,那么愤昂激烈的卷来!
项真双臂间与掌上的肌肉在急剧的抽搐,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通到心底,甚至连脑袋也有些晕眩了,高手相斗,最忘的便是以硬碰硬,以坚攻坚,因为这样一来不仅完全没有巧劲可运,更大大的消耗了含蕴的真力,削减了潜伏的暗劲,尤其是,双方都在内家功夫上下过苦心的话!
这时,魔面子钟浮却拼上了老命,他似已将多少年来的修为全运用在这次搏战上了,如此狠蛮而悍野的攻至!
青紫色的光彩染布在项真俊俏的面容上,在黄袍飘舞中,他仿佛一颗苍穹的流星般令人们的瞳孔皆不及追摄的倏起倏落,忽闪忽隐着,魔面子的角蛇剑虽然出手快捷,招式诡异却每每皆在稍差一线下戳空,刺向一团空气,一条影子,那般的没有实质,那般的飘渺空虚!
是的,习武之人,若练数十载,所要求的,也就在这一线之差上了。
突然——
项真在一闪之下猛地迎向了钟浮刺来的剑势,他迎得那么坦然,那么干脆,又那么迅速,以至魔面子钟浮在愕然中还没有清这是怎么会事之前,双方已无可避免的接触上了!
角蛇剑的分叉剑尖在一闪之下便刺上了项真的身体,但是,却在甫始刺上的刹那倏而一滑一震,快得不可思议,项真的黄袍竟在这一眨眼间脱了下来,正好结实的缠住了角蛇剑上,而角蛇剑九道弯曲的波刃,却更使缠在上面的黄袍不易脱落!
大吃一惊之下,钟浮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他怒吼一声,立即弃剑撤身,双掌一抖,分左右猛劈敌人!
项真微退一步,右掌翻飞,十几掌急之至的反卷,左手一挥,缠着角蛇剑的黄袍已倏撞钟福一横心,钟浮瘦长的身躯平起,怒矢一样电射直插而进,倾斜的双掌宛似两柄利刃般在一弹之下分斩项真的颈项!
冷冷一笑,项真不退反进,他未见作势,身形已“呼”的升高三尺,就在钟浮的掌力要触及他劲项的瞬息间,他那瘦削的身子竟匪夷所思的猝然在半空中倒掠而起,这种完全违反了力道习惯与一般趋势的动作,命名钟浮一下子完全扑空,而这一生中,却也是他最后的一次扑空了,就在这位“魔面子”方才感到不妙的一刹,项真有如自天外飞来的十五掌已在一气呵成之下,将他连连震翻出十五个跟斗才一头栽跌向地下!
飘然落在三步之外的项真也不禁跄踉了一下,他用力摔摔头,静静的站了一会,目光毫无表情的扫过地下三具怪异扭曲的尸体,斗晌,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用衣袖拭去鬓角的汗渍,这时,他发觉他散去“紫邪掌”力的双手竞也有些红肿了!
抖掉了黄袍卷着的角蛇剑,懒懒的穿回身上,项真开始回过头来,再向来的地方走去……忽然,他开始觉得如意府中的喧哗嚣叫声竟已沉寂了,甚至连铜锣声和摇铃声也没有了,四周是一片宁静,阴森森的宁静,血淋淋的宁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机警的在一块园圃之旁,迅速闪目四顾,嗯,项真发觉在金龙殿那边火光通明,人影幢幢,正在往来奔走着,金瓶殿后的火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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