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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无息的辉映在她双瞳中的赤色,和那变得愈加莹白的精致面容,在风的拂散间,只一个闪身,就近距离的在谢初白的眼球里放大。
随身携带的短刀在身前截挡住月里的那把劈斩过来的利刃时,因为承重力的太过迅猛,让她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直线后退。
月里的恨之入骨,她其实一清二楚。而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坚定的目光却在此刻沉淀了下来,逐渐加大力度握紧的刀柄,舍弃了防守,手中的短刀以最快的速度顷刻绕过那把长刀的锋口拉开距离。
鬓边有几缕被长刀削断的发丝飘落下来,谢初白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
扬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没有看初白,只是随手扔了一把刀给她说,“快走,去找他们,这里我来应付。”
谢初白的眉头皱了皱。抓握在手心里的东西,第一次,让她觉得沉重。
扬子知道,依照谢初白的本来脾性不会就此离开,所以很快的,她又接着补充了说,“记得以前你我还是佣兵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你打头阵,我负责断后,你闯祸了,我负责收拾烂摊子。所以啊,这次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大步大步的往前走,不顾及背后,也不担心回头,这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
谢初白静默的听着,略皱起的眉头舒了紧。
扬子说,“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并肩了。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情绪到最后,似乎是已经忍无可忍了那般回过头。一双泛红蓄满泪水的眼眶在逆向光景里被打回原形,眼泪落了出来。“快走吧。”
谢初白对望了她分秒,搁在手中是她给她准备的长刀,在潜意识的驱使下不由得骤然握紧。然后,转身。
眼中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聚集,但又很快被风吹散。
而身后响起的刀剑杀伐,在她抬开脚步迈出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响起。
可千万别死了。
她听见自己的心底有个静静的声音这样说。攥握在右手间的崭新稚刀,她稍稍剥开了些刀鞘看锋锐的刃口。
“是境,把你们瞬间隔离开的是境。月人中的最高幻术之一。”
从身后高处传来的说话声,让她在折映出自己双眸的刀面上看到了一个倒挂树枝上的人影,没有看到面孔,她有想过把刀面再往下放一点点,也就能看到倒挂在树枝上的那个人面孔。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反之她还把整把刀从刀鞘里悄然无声的拔出。
阖目。
在刹那间的转身扬刀一挥,她听到有大声叫喊“别”和树木倒下,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收回刚才的劈斩姿势。谢初白细细打量了手中崭新的稚刀说,“这刀真不错。”
“不错你个鬼,我差一点就你被谋杀了。”
从倒下的树木中挣扎出来的西伪,头发上还插有折枝枯叶,脸上有擦伤,身上的衣物也被刮破了好几道缺口,绑在额头上的抹额歪歪斜斜的遮住了一只眼睛,摸样看上去很是狼狈。
初白归刀入鞘,表情一点都不慌的看了他少顷,“色老头。”
清脆响亮的三个音节,让西伪迷糊了一阵,恍然反应过来后,他大声措辞,“什么时候我就升级为老头了?之前不是还大叔吗?这才几分钟没见?”
他纠正了所有他不愿意听到的字节,却独独没有纠正那个“色”。
初白无视他的唾沫横飞问,“刚才你在干嘛?人如其名的原始猿猴式晾挂纳凉吗?”
西伪瞥了她一眼,淡淡的不屑的样子说,“不和你生气。免得动了嗔戒。本来老夫是实在看不过眼你们的惨不忍睹,才准备大发慈悲的给你解释一下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明白过来的异物现象问题。”
他的身影悠悠的在初白跟前掠过。初白当时听的认真,也没管他一副欲要走的架势。
西伪看她的眼神当下就成了鄙视。
浑然不知的初白一边还在自己思考,一边饶有所意的向西伪询问,“你刚才说的那个是月人中,最卑鄙的幻术之一……”
“是最高的幻术之一。”
“噢……”初白愣愣的应着,以为是明白了。哪想三秒钟都还没到,她就按耐不住的开口问道说,“什么意思?”
西伪看了看初白,眼神还是鄙视。
初白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的眨了一下眼睛。
西伪别过头去,轻咳了两声,姿态摆得大模大样的教言,“简单点说,大致可以用八个字来诠释:一面障目,不见天下。是境,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