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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持刀站在她正对面的不远,深青色的大长军麾裹着他挺直的身躯,亮泽如墨的头发辉映上黄昏的光晕。虽然都是恼怒,但和初白第一次见他不同,第一次见他时,他是浮夸的,而这次,他的眼神里透着坚定。
伫望着那个方向的期间,初白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
太乱来了。如果这是外面还好说,可这是在坊间,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敌人,他竟然也能毫无顾忌的在这动手?是好战嗜杀的本性促使他没有胆怯之心,还是因为年少无知被她一两句话就给激怒了?
z也看着她,眼眸中有光影流动,握在手中的刀刃完全看不出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再次迅捷攻进的,他的速度根本不容置疑,出手只在瞬间,初白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脑子里发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连带刀鞘一起格挡住那一刀的劈下,然后迅速拉开距离,以退为进,转被动为主动的发出第二刀反制对手。
一路踩踏而过的木屑碎片在脚底下发出些微声响,初白的刀刃在反制的时候已经略微剥离了刀鞘,不过后来多了几分顾及,所以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初白说,“快走吧,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发现的。”
z表情恼怒的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咬得极其隐忍压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同情,明明刚才她都拔开刀鞘了,而后又收回。是还看不起他吗?就像那天在江边码头的工厂一样,连交手都不屑……
初白看了看他,目光一片宁静,两个人的身形轮廓都在这片光线昏暗的房间变得模糊。窗边的深色百叶窗帘被风吹得左右拂动,z的身影就站在静止在那,高高的,带着少年独有的单薄。
忘记最后话是怎么脱口而出的了,总之她不想害他,也不想介入他和坊间的纷争。
算是自私自利,只谋求独善其身吧。
莫杉赁和明古今一同赶过来的时候,z已经不在了。而前来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是先打量被破坏的拉门,然后才注意到里屋的初白。
坊间的建筑大多都是以木为主,本身就很容易遭到外力的损坏,明古今遭到刺杀的那天晚上,房间侧门也就是这样被毁掉的。不过明古今那是遭遇刺杀,而谢初白,这是正大光明的进行破坏,那些狼藉一片在门口的木屑碎片就是罪证。
好在明古今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形式上的问了一遍情况,初白就编了个借口,明古今听着点点头。
初白不管他是真信还是假信,有台阶下不下,她傻啊。
反正她是笑嘻嘻的,莫杉赁气定神闲的飘到她身边问她,“是不是又撒谎了?”
她头一摇,神情很一本正经的说,“身为副部长,可不能这样猜忌部员,这样影响不好,不好,改掉。”
莫杉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微敛,他觉得副部长这几个字从她口里叫出来就是变味的。
而初白,依然还是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的靠近他身边,轻轻提醒他,“如果日后你不想我成为你判断力的阻碍,就不要太恨我了,小心恨极生乱。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莫杉赁说,“飞碟。”
谢初白回,“傻子。”
明古今将原本背对着的身躯转过来的时候,初白和莫杉赁已经完全厮打在了一块,刚才那脑后一拍,莫杉赁差点没把她拍成脑震荡。
而对这一幕不仅没有感到愤怒,并且还笑眯眯的明古今说,“你们似乎处的不错。”
谢初白当时还咬着莫杉赁的胳膊,所以口里只能模模糊糊的发出几个不成字的音节。
莫杉赁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的静看着她说,“别皮了,听话,我给你买糖。”
也不知道谢初白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反正她没有放开,这一口咬得绝对不浅,因为谢初白是有心报复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可不温柔善良……
明古今只旁观着,一点都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而后在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说,“等在过一会儿,孙老爹就会来接你回去,你要不要准备一下什么的。”
明古今这句话是和谢初白的说的。
隔着两层衣物,她的口里都传来了血腥味。莫杉赁微皱了一下眉,仅仅只是细微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初白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明古今。虽然她不是很相信明古今的话,但也没说什么,越过明古今身边的那一刻,明古今瞥了一眼她绑在手臂上的纱布血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