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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门在力的作用下缓缓被合上,从外面映照进来的光亮也一丝一丝被隐没,而她,什么都没有做。
舱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朦胧的一层月光,她双手抱膝靠坐在床沿边,一头顺滑如绸的黑发半掩着她稚气却是十足美人胚的脸,面对着从外面吹进来的夜风,她将脸轻轻搁在了膝盖上。
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印象了,只记得,模模糊糊的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有很大的声响,她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
是隔壁舱房传来的声音。
隔壁舱房是她之前住的那间,下午发生了那件事后,就给她换了一个,现在……
想到这的时候,她赤着双脚就跑了出去。
而在听到第一声声响就赶了过来的月里,围着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尸体转了一圈说,“是白天那些人的余党。”停了停,月里看向那个身上和脸上也都溅着血迹的人说,“这样下去,真的没事吗?”
门外面,初白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首,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停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他右腕上的伤是她弄的,现在还缠着绷带。下午在回舱房的路上,她就看到有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不停地滴落,而她,却什么都没能对他说,哪怕是一个字的感激。
一直认为,心口的跳动不过是个巨大的空洞,它吞噬着一切的同时,也贪婪的永不知足。
她没有记忆,质疑所有,也抵触所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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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眼角滑出的那一刻,缓缓地,接着就一瞬而逝的渗进了发丝里不见。
阿厘站在床前看着,莫杉赁也没有说话。
从那天晚上把她带回来后,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今天,是第三天。
在这三天里,雨一直都停停落落。
在这三天里,明古今也曾召开过一次会议。
会议上他提及到了两年前那次损伤最严重的行动,在那次行动中消声匿迹甚至死亡的人员,是两个精英番队的全军覆没,而曾经一度消失了两个月的扬子,就是其中一个。
她虽然有幸逃过一劫没死,但是却成为了月人的第一批实验对象,后来实验失败,就成了月人眼中必须要肃清的“商品”。
至于她是怎么逃过那次肃清的,没有人知道。
明古今说,我曾经有意放过她一次,但是这种有意,是因为梅雨计划的需要,所以不会有第二次。
有人在这个时候发起过提问,问现在的扬子还算不算是人类。
明古今当时只给了他两个字,不是。
而后才缓缓补充说,她现在也是我们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也就是敌人。
那个时候,莫杉赁下意识的就朝宣守拓的位置看去,会议室里的光线是昏暗的,所以并看不出什么。
会议解散后,莫杉赁在宣守拓擦肩走过的时候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等了很久,最后回答他的声响就只有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明古今走过来拍他的肩膀说,还不懂吗?
莫杉赁回过头看着明古今的面容。
明古今眼中露出了些微笑容说,守拓的用心,是为了不让她更痛苦啊。我这个老头子都看懂了的东西,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就不懂。
莫杉赁皱了眉说,那他和……
后面没有说完的话,或者是叫不出口的名字,明古今大约可以猜到十之八九。
背过身渐渐走远的时候,明古今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若有所思的告诉莫杉赁说,她很像一个人。至于像谁,那是一个你我都无法涉足的地方。
都,无法涉足……
那一瞬间,莫杉赁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搁在携佩在左边腰间刀柄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吹在回廊,紧擦过他皮肤的风,还带着雨后冰凉的湿意。
似乎,也就是自那天之后。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看到他的身影,坊间的回廊上也再没有那个松松散散,有着裸露癖,胸前的春色经常走光的坏坏副部长。
经常去的书馆,以前总是乱七八糟的。地上,桌上,扔的到处都是,而且还不带好部员。现在他不在了,书馆变得格外的干净整洁,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
失踪个一天两天,部员都司空见惯了,指不定就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忘了回坊间。
可若失踪的时间一长,也就引起了部员的重视,并且这次还惊动了明古今。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