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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他的太阳穴正被一把9式的□□当成了靶心。对面谢初白的情况也和他几乎没差,两个人看起来都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但实际上,只要稍微留意的话就可以发觉事情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是故意的。
被套上黑袋子,手脚都捆绑着的绳子,最后像扔垃圾一样的被扔进货车后舱里的那一刻,莫杉赁依然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冷静的发出。
“我们这是要去殉情吗?”
谢初白靠在他左边的位置蠕动了一下说,“没有那么高级,殉葬倒是有可能。”
莫杉赁的头部动了动,蒙着黑色袋子的脑袋虽然分辨不清准确的方位,但是,他知道紧贴着自己左臂的人就是谢初白,所以他才会故意拉低声音凑近她,说她是一个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的女人。
他都怀疑她的这些细胞是不是都长心眼去了,一个女人心思这么深。
初白靠在他左边的位置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
莫杉赁就沉了脸色让她别扯开话题。他让她老实说,这一连串的事情是不是她一早就算计好了的,所以故意拖他下水,实行一步一步引诱,目的是什么?
初白说,你是雇主啊。
莫杉赁声音拉长了警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初白想问他是不是二选一,如果是的话,她肯定选敬酒了,她可是明智之举那一派的。可莫杉赁这次完全没有给她出声的机会就完全否定她说,别在提什么雇主。
语气几乎是凶狠狠的咬牙切齿。
谢初白说,你在挖苦我。
不比以往的语气,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薄,就近在咫尺,像是一种刻意孤立的脆弱,给人错觉,一碰就会碎。
莫杉赁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使得手段,所以静了静心才缓缓开口说,对,我就是在挖苦你。
谁都听的明白他的言语里分明有了松动,不忍,亦或不舍。
她一定没有记得过,十几年前,他就见过她。
意外看到那张照片,看到照片里小时候的谢初白和宣守拓时,他才忽然想起一段深埋的记忆。
也想起了十几年前离开基地的那天凌晨,他们所有人都等在列车的车道旁,没有人知道等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在等什么,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后来,天下起了蒙蒙小雨,他才隐约听到明古今说,她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他记得当时看到宣守拓最后回头的表情都是沉重的。
那时候他不懂。因为才加入不久的关系,所以只知道大概。而之所以会偷偷地关注宣守拓,是因为他的优秀出众。
至于,他发现藏在树后面的人影时,列车已经启动了。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他猜测她应该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吧,一个能让宣守拓露出那么沉重表情的人,他记得特别清楚。
几天前的木屋旁,扬子和宣守拓在里面谈话,谢初白就站在那,远远地他就看见了。
他本来也不敢相信,他原本一直以为宣守拓对扬子的冷漠和置之不理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一直都相信宣守拓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始乱终弃的人,一直。
就是这样的一直,持续到现在。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这个女人的话,他想事情就该另当别论了。如果那个人是这个女人,那么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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