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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公道?”戚少商说着说着,气愤起来。
“戚少商!你不要执迷不悟,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去的兄弟重要?”
顾惜朝腾地站起,火气比他还要大,“前面有多少障碍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有雷卷息红泪穆鸠平,你难道为了名声和那些死人,就拿他们去赌?”
沉默。
许久,戚少商叹气道:“我的确想赌一把,但我也不想牵连卷哥他们,只是他们……”
顾惜朝见他脸上愁苦,也软了口气,重新坐下,幽幽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又何苦孤注一掷?”
戚少商也挨到他身边坐下:“不赌一把还能怎样?难道眼睁睁看你拿我兄弟用命保住的逆水寒去换锦衣高马,然后和傅晚晴琴瑟合鸣夫妻美满?我可没那么大度……”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顾惜朝惊讶地挑高眉毛,满是嘲弄,笑道:“亏你还称做大侠呢,竟这么心胸狭窄,世人都被你骗了!”
戚少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讪笑两声:“说笑罢了。若逆水寒真能换你后半世幸福,倒也值得,只怕是……”说到此,神色间颇有踌躇,便住了口。
“只怕什么?”顾惜朝等了半天没下文,侧过头来问。
戚少商见他偏着头一脸的好奇,竟无端多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不由苦笑:“顾惜朝啊顾惜朝,你还是继续当一介书生去吧。”说罢伸手在他浓密的卷发里用力揉了几下。
顾惜朝见被当小鬼一样捉弄,脸上现出恼色来,戚少商看在眼里,更觉可爱。
不过可爱归可爱,发起火来总是吃不住的,戚少商忙解释:“亏你还一门心思欲居庙堂之上,这官场上的把戏,却没我这江湖人知道的多,”转头盯着顾惜朝正色道,“兔走狗烹,鸟尽弓藏,我若现在就把逆水寒交给你,恐怕反是害了你……”
“不会的,有晚晴在……”顾惜朝蹙起好看的眉头。
“别傻了,”戚少商毫不留情打断他,“傅宗书连亲生女儿都杀得,会不舍你这女婿?”
杀晚晴一事,是顾惜朝生平最恐惧的梦魇,此刻猛的被戳到痛处,整张脸都铁青起来,嘴唇颤抖几下,却说不出话。
戚少商见他这模样,心疼不已,不容分说将人搂进怀里,不住轻抚安慰:“唯今之计,只有直捣黄龙,把那老狐狸揪下马来。等夺了他的权势,你我也就自由了。”
说到这,本是满怀憧憬,却又转念想到他们几人的纠葛不清,不由黯然叹气道:“以后你要跟晚晴过安稳日子也好,陪我闯荡江湖也罢,横竖是不用再怕黄金鳞那拨人了。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要赌一赌。”
顾惜朝听他一番谋划思虑,竟处处为自己着想,心头一热,眼睛里涩了起来,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做了那么多罪孽,怕也是不能和你一起的。”
提到死去的人,两人心里均是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相对。
那浓得化不开的血,终究不能这么轻易就能抹去。
息红泪透过芦苇望着久久相拥无语的两人,一时也痴醉迷茫。
就在几日前,逃出青田镇的路上,戚少商也曾这么用力地拥抱过自己——当她以为他再也回不来,而他以为她已遭逢不测时。
那是他们五年来第一次拥抱,息红泪尤记得自己当时雷鸣般的心跳,感受到对方源源的热力和特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却原来,这怀抱不只属于她……
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相思太重,也许是情仇太深。
戚顾都不曾发觉苇丛里潜藏的第三人,只是静静依偎,倾听彼此呼吸起落。
良久,顾惜朝微叹口气,轻轻推离戚少商,起身拂了拂衣襟道:“得走了,被黄金鳞发现我半夜离营,又说不清楚了。”
戚少商听着却不是滋味,嗡声嗡气问道:“你离营外出还需要跟他解释么?”
顾惜朝正解着方才系在树上的缰绳,没留意他的话外音,“是啊,最近他提防我提防得紧,还经常半夜去巡我的大帐……”
此言一出,更是腾起戚少商的无名业火,猛地从背后扳过顾惜朝双肩,将人推靠到树干上去,“他,他半夜里去你帐里做什么?”
顾惜朝后背撞的生疼,先是一楞,片刻后醒悟到戚少商发的什么人来疯,顿时笑俯了腰,“你堂堂大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哪。”
戚少商被他笑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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