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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他股间的男人只“嗯”了声,不理会他的挣扎,用舌头努力地开拓着那隐蔽的领地。
“不!不要!”水声淫靡,顾惜朝迷离的眼中迫出了难堪的泪水,勉力揪着一只衣袖撑起半身,看着男人伏在自己腿间的头颅,心忽然疼痛欲裂!“你不要……”不要这样!
戚少商抬起头来,那一颗晶莹沿着情人激情中嫣红的脸颊滑下,他抬手拭去,胸中浓烈的情感突然再也无法压抑地喷薄而出!惜朝、惜朝,顾惜朝!!!
一个纠缠了他全副爱恨情仇的名字,也毫无预警地迫出了顾惜朝的喉头。
“戚……”戚少商!!!
接下来两个字他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却由于太过歇斯底里化作了咝咝的喉音,身后尚未完全开拓的幽穴被强横地撞开,那个名字就像那迫进体内的凶器,锥子般敲进了心胸。双眼蓦地染上一层血红,被剜割了灵魂般尖锐的疼痛,激起了体内暴戾的血气,后穴不顾那撕裂般的撑涨疯狂地绞紧!
莽撞地冲进的分身,像被一条干涩紧绷的“手帕”裹着,慢慢、慢慢地拧紧,几欲把分身折断。戚少商脑门上迸裂出一条条的青筋,疼痛却也让他连嘶吼都发不出声音。
痛!却又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真实的感觉,清醒的感觉、清醒地感觉到另一个人实实在在的存在、清醒地感受到这个人带给自己撕心裂肺的痛!
陡然清明的眼睛对上那人,过往的事一股脑儿地全兜上心头——旗亭的初识、大帐的缠绵、血雨腥风的千里追杀、然后是他自投罗网的送死、装模作样的入魔、真真假假的三问三答……太多的恍然,化作一道道利刃割上心脏。
——若你今天要死了,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见息红泪。
原来这一路的纠纠缠缠、生生死死,都不过是一句天大的谎言。想起旗亭一夜的酒醉乱性,想起生杀大帐的抵死缠绵,想起雷家庄中的誓言盟约……
只愿与他双飞翼长,遗憾与他相聚日短,却不料他对他做着这样的事情,心里放的始终是那个唯一的女子!他顶天立地,他才华无双,他家有娇妻,他前程似锦,却为何要为了这一个人自贱至此?!
不,一切都不是梦!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样的痛!
痛,痛彻心肺!痛,痛得刻骨铭心!!
“滚……”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却连说一句话都痛得嘶哑,身痛,心痛!顾惜朝突然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双腿乱蹬乱踢,全然不顾那被强行撑大的幽穴扯裂般的痛,“滚!!!”
要害被狂乱的动作拽扯着,戚少商眼前一阵发黑,却只是一声不吭地强压着顾惜朝拼命要挣脱的肩膀,发了狠地就是不肯退出,任由那双长腿一脚脚地踹在自己身上。
踹到第三下,腿就软得伸不出去了,顾惜朝痛得满脸扭曲,手上拳头一下挥到戚少商脸上,“滚!”戚少商被揍偏了头脸,用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又神情平静地回过头来,按着顾惜朝的手没有半点放松。
又是一拳,戚少商这次连头都没有偏,默默地受下了,嘴角滑下一道血丝。
“滚!!滚出这里,滚到你的息红泪身边!不要缠着我!!”顾惜朝一拳拳砸在戚少商的脸上、肩头、胸膛、肚腹,却一拳比一拳无力,“不要缠着我,不要缠着我!”他嘶声骂着,喉上却噎着满腔的苦味,变得哑涩难闻,“放开我,戚少商,放开我!放开我吧,我真的,要被你逼疯了……”终于力竭而声嘶,身体像是耗空了一样慢慢软倒,眼角的筋肉再也禁锢不了泪水。
他从不在别人面前流泪,亦从不为别人流泪。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他会在他面前流泪,他会为他流泪——戚少商,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我们这样痛着都不肯放手?为什么你又要让我这样的痛?
当他的泪水与他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淌落时,戚少商虔诚地低头,吻上了那人的眼角。就像他们初次结合的那个夜晚。“惜朝,惜朝,对不起对不起……”轻吻那痛得发白的唇,道歉,但始终不肯退让,“对不起,就算要你痛、就算你要恨我,我也不会再放手!”
并非仅为情欲,而是那一刻他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醒悟。
曾经以为是自己在经营这份感情,曾经以为只要放下那些血债,他们就能毫无障碍地走在一起。但原来是错的,在这份迷乱的感情中,顾惜朝付出的不比他少,但他也有自己的笼牢,也有自己的郁结,他也会累,也会放弃。
在嗅到顾惜朝刻意清洁的味道时,戚少商就知道他的引诱虽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