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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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人注意到那双拎着酒坛的手手指不自然屈了一下。
&esp;&esp;是以月光岭下,和着八月的凉风,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上,相顾无言地喝到了半夜,他不说话,燕北声也沉默着。
&esp;&esp;夜上三更,再热的天气也转了凉,等到两人对视,燕北声才发现他死死盯着自己,嘴唇紧紧抿着,像是有些不清醒了。
&esp;&esp;“别咬了,”燕北声手指松松带过他嘴唇,“皮都快给你咬破了。”
&esp;&esp;又把酒坛放到一边,手指往这人太阳穴按了几下:“醉了?”
&esp;&esp;下一秒他的手就顿住了,神色莫辨地望着自己怀里的人:“真醉了?”
&esp;&esp;按照平时,投怀送抱的事这人肯定做不出来。
&esp;&esp;现在怀里的人只是低低应了声,他甚至伸出手揽住了燕北声的脖颈,修长细白的手指懒懒垂着,低语道:“困了。”
&esp;&esp;“那就回房间。”
&esp;&esp;燕北声很自然地把人横抱起来,片刻后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起了点逗弄他的心思,俯下身盯着他的脸,笑意昭然:“叫师哥。”
&esp;&esp;那人偏不遂他的意,闭着眼很不舒服的样子,手臂一伸,拉下燕北声的衣领:“燕北声,我热。”
&esp;&esp;“热着,”燕北声状似要走,就见那双白皙得过分的手猛地用力,把自己狠狠拽了过去,燕北声垂着眼,一只手撑在他耳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以后再喝酒腿给你打瘸。”
&esp;&esp;遇到个人就往自己床上拉,自己这师弟可真是心大。
&esp;&esp;可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清凌凌地,像高山融化的积雪,嘴角仰着,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esp;&esp;燕北声被他往下拉了拉,嘴唇俯在自己耳边,用气音说了几个字。
&esp;&esp;燕北声顿了两秒,反手就将他的手按在下面,那几根白玉一般的葱指瞬间见了红,燕北声几乎是贴近他耳垂,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谁?”
&esp;&esp;隔了一会儿,燕北声以为他再没动静了,准备起身时,那双手突然揽住自己脖子,往下一拉,狠狠吻了上来。
&esp;&esp;中间的间隙,他听见这人开口,带着湿润,清冽的嗓音直直烧尽他心里:“燕北声,你话好多。”
&esp;&esp;……
&esp;&esp;燕北声直接将人压了下去,声音很轻,却带着明目张胆的威胁:“醒了要是敢说不记得……那你就死定了。”
&esp;&esp;朗月入怀,声响惊了枝上栖停的鸟,夜色久久不宁。
&esp;&esp;燕北声之后醒来,这人没说不记得,他做得更绝,直接消失了。
&esp;&esp;而自己被骗进了这人的幻境三日有余,醒来,被告知刚把自己骗上床的人已经死了。
&esp;&esp;……灰飞烟灭,魂熄魄丧。
&esp;&esp;后来的很多很多年,这场醉酒的十五的圆月,活生生构成了自己的每一场梦魇,逃不脱,也躲不过。
&esp;&esp;可蒲炀却看见了那晚之后的情景,他看见那个原本醉了的人悄然起身,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枕边人一会儿,轻声往他额头上印了个吻。
&esp;&esp;然后长指松松一点,燕北声仿佛陷入深眠。
&esp;&esp;这人下了床,把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遮住了大半的痕迹,他垂眸看了手腕上的红痕一眼,想了想,还是走到铜镜面前照了下自己的脖颈。
&esp;&esp;蒲炀终于看见了他的尊容,盯着铜镜里脸色冷淡的人,有点想出去把这铜镜砸了。
&esp;&esp;没什么,只是这铜镜里的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而已。
&esp;&esp;蒲炀心说这可他妈见了鬼了。
&esp;&esp;蒲炀看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门应声而闭,所有感官都被剥夺,意识变得涣散,一阵天旋地转,蒲炀从这个太过离谱的幻境中缓缓隐退。
&esp;&esp;再睁眼,蒲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