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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报,行迹遍布江湖,探获各大门派秘闻于“守诺书”,人人忌惮。与之齐名的断义谷,自立派以来就以武技无敌于天下,成为最强武力的象征。
一个是汇集天下各种情报的“秘密之城”,一个是手握天下最强武力的“估断之谷”,两派在江湖□同赏善罚恶,但凡有违背武林道义的,莫不录入“守诺书”中,死于“断义估”下。守诺城、断义谷二派便与蜀中专司暗杀的忘川一门共同跻身为江湖最大的三股势力。
除此之外,金陵的苏家、江北的司马家,以及发源南疆的妙音阁,均以各自的奇门异术独步江湖,成为另外三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守诺书、断义估,忘川刺、犹最毒。”
“岐黄苏、司马奴,妙音谱、胡敢负?”
六大势力虽有强弱之分,却又彼此制衡,百年来却也一直相安无事。只是静水之下总有暗涌,孰能料到一直执掌着众人私密的守诺城主,最终竟有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天?一桩陈年旧事,逼得枫远斜自刎以谢天下,九岁的幼女顿失所怙。而那些忌惮着“守诺书”的侠义之士们怎会错过如此良机,趁着守诺城群龙无首,四下搜寻守诺书。也不知道混乱中是谁放的火,偌大的城池最后被烧得干干净净,守诺书却依旧不知踪迹。
妙音阁主乐修律,与枫远斜原本也有些交情,听闻故人出事,从南疆匆匆赶到守诺城。彼时素衣白裙的少女怀抱父亲已经冰冷的尸体,跪倒在城头。
血染了一片,少女大睁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向身前面目狰狞的众人。泪痕凌乱,和着血迹,在面颊上兀自斑驳。
“没有什么守诺书,我也不知道什么守诺书。你们逼死了爹爹,干脆把我也一起杀了!”九岁的少女嗓音喑哑,难抑的悲恸,更透着一股凛冽的绝决。
乐修律眼见枫远斜自刎身亡,心中一凉,又听得故人之女言辞慷慨,顿生不忍。凌空一跃轻轻落在少女身边,他微微躬身,伸手揩去少女面颊上沾染的血迹。少女察觉颊上突如其来的温暖,抬头正对上乐修律怜惜的眼神,怔了怔,晶亮的眸子里忽然滚出泪来。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乐修律感慨。
人群中一阵骚动,司马家的堂主司马桐音率先认出他来:“乐修律?你这是做什么?”
乐修律抬眼望了望他,又低下头去看枫远斜的尸身,语气中带了一抹森然:“枫远斜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也算了结了,为什么还要逼问守诺书的下落?”
司马桐音指向场中的少女:“枫远斜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有弟子,守诺城已经群龙无首名存实亡。若不把守诺书找出来交由有德之士重新继任,那些安插在各门各派里的遣使该由何人约束?”
乐修律冷笑:“你以为守诺城的遣使会听命于新的继任者?守诺城能够屹立江湖百年不倒,城主固然豪杰,遣使也必定忠心。守诺城只有一个,守诺城主也只有一个。如今他因毁诺而亡,天下从此再无守诺城,遣使自会消散,另谋出路,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司马桐音还欲分辨,乐修律却抢先道:“怪了,你司马家何尝忌惮过守诺书,怎么也来趟这滩浑水?还是说,司马堂主只是为了守诺书上记载的各派秘闻,想要一睹为快?”
司马桐音愤然挥袖:“乐修律,我知道你与枫远斜交情匪浅,可你莫忘了,妙音阁也在今日的讨伐之师内。你身为阁主,却处处袒护故人之女,敢问妙音阁如何自处?”
乐修律皱眉,侧目看了看面前黑压压的人群,发现果然有妙音阁的弟子在内,甚至是自己座下嫡系的“五音十二律”,都有几人位列其中。触及他的目光,众弟子纷纷低下头去,只有一个人,敢直视乐修律眼中的不快,却是乐修律的弟弟乐修文。此次他远赴南疆,阁中事务均交由同父异母的弟弟打理,并未想到他会带领人马出现在守诺城。
“枫远斜的事情证据确凿,我妙音阁位列讨伐之师无可非议。只是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放过无辜的孩子吧,”乐修律看向众人,“更何况她也说了,她不知道什么守诺书。”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实话?”说话的是苏旭,金陵苏家现任的家主。
乐修律不禁好笑:“苏兄,若按辈分,这孩子也该喊你一声‘舅舅’,唤司马堂主一声‘姨父’了,何必赶尽杀绝?”言语间已有了杀意。
苏旭闻言,目光投向场中的少女,细细分辨了片刻,恍然叹道:“我早知她是卿妹的女儿,可她也是枫远斜的女儿。”
话音刚落,长剑骤现。乐修律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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