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第1/3 页)
</dt>
&esp;&esp;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想到呢!
&esp;&esp;如果能早一些想到……
&esp;&esp;“又钻牛角尖了?”一声清朗明晰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esp;&esp;刚刚蒲千阳在帮员工将画作搬下来的时候只瞥祝云宵一瞥就猜到了对方当前的所思所想。
&esp;&esp;他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摩挲了一下,“这里光线不好,回家再看仔细。”
&esp;&esp;祝云宵只一轻轻偏头就靠在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这夜夜相伴的熟悉感受令他异常安心。
&esp;&esp;“……好。”他小幅度蹭了一下对方以示自己知道了。
&esp;&esp;等到祝云宵再转回过头,那边手脚麻利的工作人员已经用厚实的白色纸张把祝潇留下的画作封上了最后一个角,并在两人的注视下用宽透明胶带将它前前后后裹了三圈。
&esp;&esp;-------------------------------------
&esp;&esp;等两人回到礼雅堂老宅将画作从车中搬出来的时候,一张被对折起来插在画作后方的打印纸掉了出来。
&esp;&esp;蒲千阳将打印纸捡起,浏览完上边写的字后将其转交给祝云宵。
&esp;&esp;“她写的吧?”祝云宵并没有接过那张纸,只淡淡道,“你读给我就好。”
&esp;&esp;“你确定?”
&esp;&esp;“确定。以及你那边可以先松手了。”
&esp;&esp;把画作彻底交接到祝云宵的手上,蒲千阳清清嗓子,学着吴芸的语调念起了打印纸上的内容:
&esp;&esp;既然你说让我别管,那我尊重你作为祝潇和我的儿子兼中央塔的客人的权利。
&esp;&esp;但同样,在这之后,你也没有办法阻止身为祝潇师父兼妻子的我的行动了。
&esp;&esp;祝好。
&esp;&esp;——吴芸
&esp;&esp;“不回信吗?”念毕,蒲千阳拿着打印纸朝祝云宵挥动了两下,
&esp;&esp;“不回了。”把画立在靠墙的矮桌上,祝云宵从一旁拿起了美工刀。
&esp;&esp;“赶在她之前让一切水落石出,就是最好的回信。”
&esp;&esp;闪着寒光的美术刀的刀刃浅浅地插入透明的胶带,然后轻巧流畅地将其沿着画作的一条长边和一条短边划了开。
&esp;&esp;在那层层叠叠的白纸翘起了一个角后,他抓着那个角向上一掀开。
&esp;&esp;滋啦——
&esp;&esp;纸张沿着一道圆弧状的轨迹被撕成了两半,露出了那深绿的牌桌,以及坐在庄家位置的女人的一片衣角。
&esp;&esp;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很快那个身着旗袍拿着水烟斗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了蒲千阳的面前,相伴而来的还有。她左手边下家黄仙,右手边的灰仙,以及对家的柳仙。
&esp;&esp;可这女人却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将玉颈扭转,媚眼如丝地朝外斜眼观着赏画的人。
&esp;&esp;蒲千阳回忆着当时许隆对这张画作的分析,挑拣着重点朝祝云宵复述了一遍。
&esp;&esp;这麻将带着东南西北风,是一套一百三十六张的标准麻将。
&esp;&esp;场上女人能凑牌型基本上被上下家明面上的两碰一杠全拦截走了,而唯一可能凑成一碰的可能性被对家的柳仙拿捏在手里。
&esp;&esp;“无论是被做了局,还是就这么时运不济,她如果不打算变化自己的手牌,那就是在等一张永远不会再出现的牌了。”复述完毕,蒲千阳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许隆当时是这么说的。”
&esp;&esp;“对,也不对。”祝云宵后退一步看着画作,与那女人静静地对视,“你知道牌场如战场,战术和战略同样重要。”
&esp;&esp;蒲千阳没有说话,他在倾听也在欣赏。
&esp;&esp;每当祝云宵开始像一个深谋远虑的帝王一般从全盘的高度俯瞰眼前之事的时候,他就不自觉地会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