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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若水认出面前的人并不是郑二或者是他今日的随行人员,而是那个令杨千讳莫如深的男人。
&esp;&esp;当时在咖啡店注意到杨千表现不对后,他自然而然的向杨千询问这个男人的身份。
&esp;&esp;可杨千并没有像之前很多次行动中的那样,非常干脆利落告诉自己这人姓氏名谁、祖籍何处、与什么人物有什么渊源、最近在干什么等等基本信息。
&esp;&esp;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人的名字以及目前在香城的地位,仿佛在说一段难以启齿的辛秘。
&esp;&esp;交代完后,杨千的目光越过附近的会议中心的穹顶,落在了中央赌场的塔尖上。
&esp;&esp;“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和他直接打交道。”
&esp;&esp;或许自那时起,厉若水心中就酝酿出了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抵触情绪和叛逆想法。
&esp;&esp;又或许是在《沉睡的荷鲁斯》展厅中找到了背包这件事让他恍惚中觉察到,杨千或许不一定永远是对的,这样一个非常基础的事实。
&esp;&esp;他偏要跟这个叫祝云宵的过上两手不可!
&esp;&esp;那边祝云宵没有搭理厉若水的动作,而是径直走过去取回了那个挂在围栏上的包裹。
&esp;&esp;他将包裹拎在手上,表现得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游客那样闲庭信步般走了回来。
&esp;&esp;但每走一步,他就会抛出一个问题。
&esp;&esp;“你为什么会把包落下?”
&esp;&esp;“你为什么现在才找过来?”
&esp;&esp;“你为什么最后才来这个展厅?”
&esp;&esp;几个问题之间的间隔非常短暂,仿佛祝云宵并没有期待厉若水给出回答一样。
&esp;&esp;而事实的确如此,祝云宵在厉若水一米开外的位置站定后,自顾自地依次回答了他自己刚刚提出的所有问题。
&esp;&esp;“因为场馆工作人员缺位是一个突发事件,而你选择以大学生志愿者的身份混进的准备厅,所以你没办法拒绝对方的要求。”
&esp;&esp;“因为你的身份是伪造的,而大概率当时又能够确切辨别你的真伪的人物在场,所以你不得不走得匆忙。”
&esp;&esp;“因为你认为东西是郑先生拿走藏起来的。的确,这里绝对不可能被列入他的选择。”
&esp;&esp;祝云宵的回答条分缕析而且内容正确,简直就如同亲身旁观了整个过程一样还原与严谨。
&esp;&esp;其实,祝云宵那边在意识到来人是厉若水的时候也有些许的疑惑,但他选择将种种不解掩在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之下。
&esp;&esp;喜怒不动于色,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esp;&esp;况且即使一个出色的荷官虽然对于从自己手下发出的每一张牌的花色都心知肚明,而牌桌上最大的变数永远来源于只能通过种种迹象去猜测但永远无法妄下定论的别人的抉择。
&esp;&esp;“是谁让你来的?”祝云宵朝向厉若水,将单手将那个背包拎到齐肩的高度。
&esp;&esp;然而厉若水这次并没有再后退,而是上前一步抬手一把拽住了背包的另一端。
&esp;&esp;手臂和手指共同施力,连带着肩颈于咬肌也膨胀了起来,厉若水“咬牙切齿”地说:
&esp;&esp;“没谁!”
&esp;&esp;“我、自、己!”
&esp;&esp;
&esp;&esp;蒲千阳原本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确对于命运是否当真存在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esp;&esp;不然他的确不能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出现如此雷同的巧合。
&esp;&esp;又是玻璃,又是一次单向的会面。
&esp;&esp;与《幽夜行走篇》不同,《白昼咏唱篇》一侧的展厅大多时候的表演内容是偏向于明晰且透彻的表达。
&esp;&esp;光影配合上以巨大而纤细的钢铁线条构建的雕塑,整个房间给人的是圣洁与清明的感受,宛若置身其中宛若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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