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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美丽而纤秀的手指,指尖鲜红。楚留香用最快的速度掠过去。他怀疑过很多的事,甚至怀疑过神,但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轻功。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轻功。楚留香轻功无双,已是毫无疑问的事,但等他掠到屋後,人已不见了。屋後没有树,只有风,风吹过山坡。楚留香忽然觉得风很拎。“这只手要杀的人不是我,是艾青。”楚留香凌空翻身,箭一般窜回,门还是开着的,他掠进去。灯在桌上。赫然正是他刚掷出的那盏灯。只有灯,没有人。斜阳照着屋角,艾青不见了。风从门外吹入,更冷。楚留香的掌心渐渐潮湿。他眼角忽又瞥见同样的一只手。手在窗台上。还是那只手,指尖纤纤,指甲鲜红。楚留香箭一般窜过去,突然出手!这次他居然抓住了这只手,冰冷的手,一股寒意自指尖直透楚留香的心。他轻轻一拉就将这只手拉了起来。只有手,没有人。一只断手。被人齐腕砍断的,还在沁着血。等血滴干,这只手就渐渐苍白,渐渐乾瘪,就像是一朵鲜花突然枯萎!
第二章贝魂玉手
你若看到一朵鲜花在你手里枯萎,心里总难免会觉得很惋惜,甚至会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愁闷,就算你并水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你也会不禁为这叹息。美丽的生命为什麽总是如此短促?但你看到的若是一双断手,看着这本来狠美丽的手突然间乾瘪,那麽你心里就不仅会觉得惋惜愁闷,你还会想到许多别的事。这双手是谁的,是谁砍断了这双手?楚留香忽然察觉这双手并不是刚向他摇动的那双手。这双手的手背上有一块乌青,是被人扭伤的痕迹。他确信刚那双手上绝没有这痕迹。这双手是不是艾青的手,艾青身上有很多更值得他看的地方。这也好就是刚还在他身上轻轻爱抚的手。这双手仿佛突然扼住了楚留香的咽喉。他转身冲出去,门外旭光照地。旭日已东升。阳光是件很奇妙的东西,它有时能令人发热,有时却能令人冷静。楚留香一向喜欢阳光。他在初升的阳光下站了很久,尽力使脑子里什麽也不想,等到头脑完全冷挣下来,才将这件事重新想了一遍。他想得很仔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这件事本是由艾青开始的,但奇怪的是,他想得最多,不是艾青,而是张洁洁。他想着张洁洁的时候,就看到了张洁洁。她的像随时都会在他面前出现。张洁洁正从山坡上走下来。她嘴里轻轻哼着支轻巧而愉快的小调,手思拈着朵小小的黄花,黄花久晨风小谣动,她身人穿着的鹅黄轻衫也在风中飘动。其他那些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将衣衫做得很合身,甚至比合身更好些,尽量使自己看来苗条。她却不问。她衣服穿得宽宽的,松松的反而使得她看来更婀娜多姿。她衣服的颜色也许没有艾青配得那麽好,但却更潇洒脱俗,既不刻意求工,也不矫揉做作。她这人就像是她哼着的那支小调,轻松自然,令人愉快,尤其是在这晴朗乾燥的三月清晨,在这新鲜温暖的初升阳光下,无论谁看到她,心里都会觉得很舒服。楚留香看着她。她也在看楚留香,脸上带着轻盈的线笑,脚步轻盈得宛如春风。她走过来,走到楚留香面前,忽然笑道“恭喜恭喜。”楚留香道,“恭喜?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张洁洁道“你看到新郎倌的时候,难道从来不说恭喜?”楚留香没有说话。因为张洁洁不让他开口,又道:“你看来好惊累得要命的样子,是不是刚做过苦工。”她吃吃的笑道,又道“我这话问得真傻,新郎倌当然一定会很累的,任何一个新郎倌在洞房花烛夜里,都一定有很多事要做。”楚留香笑笑通:“那并不是做苦工。”张洁洁道:“当然不是。”她咬着嘴唇,笑道:“苦的当然不是新郎倌,是新娘子。”楚留香只好又笑了笑。张洁洁眨眨眼,又问道“新娘子呢?难道起不了床了?”楚留香道;“我正想问你。”张洁洁道“问我?问什麽?”楚留香道“她在哪里?”张洁洁目中露出吃惊诧异之色,道:“她难道已走了?”楚留香点点头。张洁洁道;“你不知道她到什麽地方去了?”楚留香摇摇头。张洁洁道“你若不知道,我怎麽知道呢”楚留香道“因为你对她的事好像知道得很多。”这次张洁洁的嘴忽然闭上了。楚留香盯着她,缓缓道:“你知道她要杀我,知道她戴着一对杀人的耳环。”张洁洁终于点点头。楚留香道:“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麽?”张洁洁通;“你认为我还知道些什麽?”楚留香道“譬如说,是谁叫她来杀我的?为什麽要杀我?”张洁洁眼珠子转动道:“我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楚留香道:“这句话也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是否……”张洁洁打断了他的话,道:“难道你认为我也是跟她一夥的人?”楚留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态度通常就等於是默认。张洁洁道“致若真的是,为什麽要将她的秘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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