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产生。”所以,我们不难了解名声的巨大价值,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大家就愿意牺牲一切去争取。
名声驱使我们清醒的精神
(高贵心灵的最大毛病)
轻视欢乐而刻苦耐劳地生活。
——米尔顿,lycidas。
还有:
“名声”的雄伟殿堂在高耸的远处闪亮
爬上去可不容易!
——beattie,the minstrel。
第四章 人的地位(what a man represents)(20)
这样,我们就明白,世界上最为虚荣的人,为什么总是把“光荣”(la gloire)挂在嘴上,心中却深信它可以作为建立伟大的功绩和创造杰作的鼓励。但是,名声在性质上是次要的,它只是优良品质的回声或是影子;无论如何,那种导致人家赞美的优秀品质和伟大成就,比之赞美的本身更具价值。真相是,名声不能使得一个人快乐,使到他快乐的是能为自己带来名声的优秀品质,说得更明确一些,就是人们在德行上、或是在才智方面所藉赖的优秀品质,说得更明确一些,就是人们在德行上、或是在才智方面所藉赖的高尚性格和卓越能力。个人最好的天性必然是对本人最为重要,至于他人对一己怎么个想法,也就是个人天性之反照所得的影像如何,对于本人的影响程度实在是微乎其微。有份获得名声而未得名声的人,既是拥有使人快乐和幸福的重要因素,应该能安慰自己未能得到次要因素。令我们受到迷惑而盲目的大众所捧出的大人物;伟人的快乐不在于后人会记得他,而在于他所创造的思想值得珍藏,在往后的长时期会有人研究。
此外,如果一个人有这种成就,他就具有的东西是别人无法夺走的;这种东西跟名声不甘落后同,它是完全靠自己而获得。如果把赞赏当做主要目标,被赞赏的对象必定是不相称的。浪得虚名的情况就是如此;因为当事人藉靠它而生活,而其人并无真才实学作基础,名声不过是这种基础在外表可见的象征而已。侥幸所得的名声有时还会让当事人困窘,因为总会有那么个时候,尽管沉浸于自我欣赏的错觉中,他会觉得未曾高爬而位于高处的晕眩,或是把自己看做伪造的钱币;在害怕被揭发而身败名裂的痛苦中,他在智者的前额上读出后人对他的判决。他好像是靠假造遗属而占有财产的人。
死后到来的名声是最真实的,虽然他本人并未领受,然而他却可称为幸福的人。他的幸福在于他既有让他获得名声的伟大品性,他又得机会发展自己——他具有悠闲可以随心所欲而有所作为,让自己全力从事个人所喜爱的事业。出于心灵深处而完成的作品,才可望获得桂冠。
使得人们幸福的是伟大的灵魂,或者说是才智上的富足;这种才智一旦在成品上得以展露,将会获得未来多个世纪的赞赏,其思想能使本人在生时快乐,到以后又成为久远后代之高尚心灵的研究对象和喜悦的泉源。身后名声的价值,在于其人一定值得赞赏;这是自然而然的报答。注定可得名声的作品是否是创作人有生之时可以出名,完全冯靠机运,并不太重要。一般人并无评鉴能力,绝对无从常识伟大作品的玄奥。人们总是受权威的左右;在名声广为普及之处,百分之九十九都只是冯藉信任的。如果生时就扬名四海,智者不会过于珍视的,因为那不过是他适逢走运,几个人的声音传开而有回响罢了。
一位音乐家看到听众们大肆鼓掌叫好,如果他知道听众们几乎都是聋子,而且为了掩饰弱点,他们一看见一两个人鼓掌,就立刻跟着用力拍手,你想这位音乐家会感到喜悦不会?如果他又晓得这一两个人是受雇以确保这个最无才分的表演者获得最响亮的掌声,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不难看出,为什么同时代的称赞很少发展成为死后的名声。达蓝伯特(d’alembert)有一篇描写文学殿堂极为精癖的文章,他写道:这所殿堂的正厅所居住者,尽是生前不能占得席位、现在已经过世的伟人,还有极少数的几个活人,后者在死后就几乎都被赶出去。让我在这里顺便说一下,为某人在他生时立碑,等于是宣称,后代人对他的评断是不可靠的。万一有人看到自己名副其实的声誉得以实现,很少是在本人老迈之前,文艺家和音乐家是例外,哲学家则绝无仅有。这点可从冯作品出名之人的肖像,得到证实;因为这些肖像大多是主人翁获得名声之后才绘制,一般都是苍老的,特别是以哲学为终生事业者。从幸福快乐的观点言之,这是很适当的安排;一个凡夫俗子又有名声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