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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困难的开口道:“画歌,你误会了,我不是去找苏柒然的,我只是想再离宫找份差事,最低贱的活儿也行,我只求温饱,养活我自己。”
画歌冷笑连连:“你以为你若进了离宫,宫主会让你真的干活么?退一步说,就算他狠下心让你做了,你以为你的存在对他不会有影响?只要你在一天,他便不能安生一天!你明不明白?!”
说完,转身便走,冷冷抛下一句:“请你走,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出现在宫主面前。”
流苏看着画歌的背影,无法反驳,心灰意冷,喃喃道:“画歌,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画歌的背影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我本也以为。”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夕之间的态度天翻地覆,为什么那样的痛恨鄙视我,为什么……
画歌不愿转身看流苏,对着前方虚无的空气说:“你前些日子晚上和谢清平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不只是我,宫主也听到了。”
流苏一震,刚想开口解释,又听到画歌冷笑着说下去:“宣墨以爱之名为所欲为,你也以爱之名随意置宫主的心情于不顾,玩弄别人的心很有趣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鱼刺豆腐,你不要忘了,豆腐虽然无害,软弱可欺,可是它同样也易碎!你知不知道你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很恶心!因为宫主爱你,所以你总矫情,总心安理得,无论到什么份上,你总有退路是不是?!”
流苏觉得大概她前生的一辈子所受的辱骂加起来,也没有今日所受的这么多,荷包大概已经脱离愤怒了,也不和画歌对骂顶嘴,直接掳了袖子,吭哧吭哧的往上冲,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画歌是谁,头也不回,不急不缓的背对荷包,往她冲过来的方向甩了一把粉雾,荷包当即就停住不动了,面上的表情很生动,肢体语言也十分丰富,可就是不会动了,如同一座惟妙惟肖的雕像。
流苏骇然,担忧的看着荷包塑像,小心翼翼的问画歌:“荷包怎么了?”
画歌总算笑意盈盈的转身过来,摸着下巴欣赏荷包飞天一般的造型,道:“没什么,只不过不会动而已,不会对她有伤害的。”蓦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义正词严的替宫主打抱不平,立刻咳嗽了几声,拉下脸来。
流苏轻声却坚定的说:“画歌,我要回离宫。我没有如你所说,随意践踏苏柒然的心意,我自己也未理清,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正如你所说,豆腐虽然无害,软弱可欺,可是易碎,所以它才更值得被好好珍惜保护。我要回去,你没有资格干涉我,除非苏柒然开口赶我走。”
画歌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盯着流苏的眼睛闪闪发亮:“你真的要回去?”
流苏未觉不妥,大义凛然赴死般悲壮回答:“是。”
直到画歌又接连确认了许多遍,流苏一一回答是后,看到画歌那阴谋得逞的笑容和闪着绿光的眼睛,流苏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大约是弄错了什么。
可是没有好好反思的机会,画歌合掌一拍,满面笑容的解了荷包的药性,又拖了流苏的手,欣慰的说:“那我们就回宫。”
画歌变脸的速度让流苏叹为观止,谁能想到此时这姐妹情深的和谐场面,在一刻钟前还是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血腥场面。
画歌边欢欣鼓舞的拖着荷包走,边眉飞色舞的说:“我真怕你就这么跟宣墨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那宫主肯定得痛死,他又是那认死理的性子,说是要给你幸福,宁可自己活受罪,我只能半途偷溜出来找你啦。那,刚刚可是你说的,死也要回去。你可不能反悔。”
流苏抚额,就为了逼她说出回离宫的话,至于做到这步田地么,不过细想也不奇怪,这的确是画歌做得出来的事。
有了画歌,接下去的行程舒适且方便了许多。画歌是个小富婆,品味大概被苏柒然调教的一样挑剔,一路游山玩水,衣食住行都拣最好的,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一路上因为有些内疚那些对流苏说的狠话,也使尽了法子逗流苏开心,只是流苏想到凌风雷和谢清平,就怎么也无法开心,最多不过勉强敷衍的笑笑。那些过往,像是罪孽,像是禁忌,深压在阳光照不进的心底最深处。
本来从望天县到泽遥的路程,并不算太长,画歌却晃晃悠悠,足足拖了十天。流苏再迟钝,也知道他们没有按行程赶往离宫,有些忐忑的问道:“画歌,我们不是去离宫吗?”
画歌剔着指甲,没心没肺的说:“是啊,不过去那么早做什么?宫主不是要给你幸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