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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其实那多情眼神的背后,只不过是一片空洞和虚无。于是昂着头淡淡的笑了,盯着苏柒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爱你了。”
苏柒然的眼神淡了,她变得不一样了呢。印象中那个天天缠着他爱慕他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冷情和淡然。彼时初见,她是热情而天真的女孩子,日日表达她的爱慕和热恋。而他已是染的后继者,一生似乎已是被印刻成模板,生活一成不变。流苏的出现,于他而言,不过是消遣和调剂。他本是凉薄和残忍的男子,面对那夜流苏哀求的眼神,他只是无所谓的别过头,他并不爱她。他只知他是不可被背叛的——无论是谁。
也许是楚王府的那夜,当她冷淡而骄傲的说他们从此以后无关风月时;也许是那夜她为了宣砚而挨家法时,她终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连他自己也未曾知晓,心里微不可觉的变化,一点点积累成了厚重的思念。
流苏毫不退却的看着他,那神情像极了倔强的小兽,苏柒然就笑了:“流苏,你果然比以前有趣多了呢。真让我期待……”
流苏看着他危险的笑容,下意识的便回想起那夜差点丧生于他手下的痛苦情景,眼神就多了浓厚的防卫和戒备,苏柒然察觉到了,叹气道:“流苏,你不必防我,我不会伤害你。”
流苏在心里嘀咕:是哦是哦,上次想杀我的人不是你哦。
正想着,突然听到荷包咋咋呼呼的叫喊声:“夫人,夫人你在哪?”
流苏远远的应了一声,回头看到荷包的身影朝自己跑近,气喘吁吁的说:“可让奴婢好找!夫人是在这赏风景么?”
流苏猛一回头,眼前是一片明媚春光,苏柒然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似乎刚才经历的,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没什么。”流苏回过头来,“我们回去吧。”
回到晚蔷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此时应该在朝上的宣墨正临窗负手而站,手拿着一卷书,因着书上的内容时而轻笑,时而微蹙眉头。听到屋外丫鬟给流苏请安的声音,便放下书,微微笑着望过来。
流苏一边进屋,一边问到:“怎么回来了?”
宣墨回到:“今日无甚要事,议完了便回来了。”说着握住流苏的手,将她带到书桌前,语气中带了些兴奋和期盼:“看这个笔海。”
流苏拿起来细细端详了,原来是个海南梨花木的粗大笔海,造型古朴而憨直,却并不鄙俗,反而别有一番情趣。嘴上少不得赞叹了一番,问道:“哪来的?”宣墨笑着说:“今日同僚送的,看着觉得有趣,便收下了。”
说着又指着室内墙上的一幅画道:“这画也是那同僚的,不想此人平日庸碌,竟然收藏着这些雅物。”
宣家因书香门第,簪缨之家,宣墨从小耳濡目染,因此对书画文墨等颇有兴趣,平日用的纸墨笔砚也均是上品。今日得了这两件物件,心生喜欢,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是很想与流苏一起分享这欢喜,便匆匆赶了回来。
流苏瞄了那新挂上去的写意浅绛山水画,又环顾了四周,惊觉这房间竟然已变化了很多。记得彼时初婚,宣墨并不常来,因此她便按着自己的喜好随意摆设。而如今,却不经意间多了许多宣墨喜爱的摆设物件,这房间便同时融合了俩人的喜好,更像是夫妻共同的起居地。
流苏心不在焉的继续听宣墨讲那画的妙处,心里却忽明忽暗,是否爱情,就是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把自己的整个世界强加于另一个人身上,慢慢的,两人的所有都水乳交融成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转念脑中又出现了唐络那个丝毫无宣墨气息的缨络园,心就倏地沉了下去。
宣墨察觉到了流苏些微的走神,不轻不重的换了话题:“派出去的人找到砚儿了。”
流苏无意识的在脑中机械的重复了这几个字,突然睁大了眼睛:“砚儿找到了?!”
“嗯,”宣墨安慰性的握住流苏的手,缓缓地说道:“她和顾方庭已走到了大越和南晓的边界,顾方庭一路花天酒地,两人现已盘缠用尽。砚儿为了谋生,只得寻了一份刷碗的活儿,探子回报说,人瘦得不成样了。”
流苏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宣墨,不放过任何一个字,随着宣墨的叙述,那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如雪般苍白。这样的情况,她当初是料到的,她甚至已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今真实听到,却依然是寒彻心底。
宣墨已是挑了最平淡的文字尽力将宣砚的恶劣处境淡化,可是见到流苏依旧担心的样子,更加握紧了她冰凉的手。
流苏感觉到手心的热量,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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