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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时是否觉得凝结于丹田之浊气全散,四肢百骸真气畅行无阻?”
大公子道:“多谢俞前辈厚爱。晚生虽不懂韵律,却也感觉到前辈乐起时杀气渐隐于一股缓力之间;后来曲乐柔和如沐春风,杀戾气渐趋平息;曲终时已使人心旷神怡,抛却尘俗间一切恩仇快意。”
俞棋道:“公子体内所中蚀骨断魂香之毒已被花老前辈妙茶所解,此效却不是‘磐凤’一曲之功。”说罢转身笑向琴童。
琴童此时拾起手中蒲扇摇头连叹道:“罢了,罢了;我虽破你体内蚀香之毒。你也无须谢我。即便是不杀你,我还是要捉你走的。”
大公子笑道:“花前辈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晚生区区贱体怎敢有劳两位前辈费神,但有吩咐,晚辈自然服从。”
俞棋道:“你进竹林前相比已经猜到?”
大公子道:“夜黑风高,若不是在等晚生,想两位前辈也不会出现于此地。”
俞棋道:“既已知道,为何还来?”
大公子道:“既已知道,为何不来。”
俞棋笑道:“其实你来了,体内剧毒也未必能解,你又何必冒未知之险,践夺命之地。”
大公子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已中必死之毒,更该寻攻毒之人。”
俞棋笑道:“只有疯子才会不爱惜自身性命,才会有常人未有之能,得常人未得之效。”
大公子笑道:“晚辈常常被人叫做‘疯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起了燕无双。想起了燕无双在他背后凄迷含情的眼神。
花茶童此时忽然一跃冲天而起,又重重落回原地,抬腿一脚又把茶炉、茶壶、茶盘全都踢上了天。手中蒲扇猛地一阵疾风扇向俞棋身前的那把桐木褐琴。俞棋竖琴于胸指勾幺弦。蒲扇所发劲力全都卸向竹林远处一堵巨石,瞬间一声巨响,石头粉碎分散,一片竹林却已枝枯叶落。
花琴童双手扯着自己头发狂吼道:“罢了,罢了,你们都是疯子——”言毕自身早已呼啸远去,杳无踪迹。
大公子倒背双手嘻嘻笑而不语。
俞棋叹气道:“他的疯劲又犯了,我耗尽心血终还是洗不尽他体内暴戾之气。”
大公子笑道:“花前辈脾气很不好?”
俞棋笑道:“你也看出他只是脾气不好,而无杀你之意?”
大公子笑而不语。
俞棋道:“你果然是赵大公子。”
夜淡风清,竹叶纷落,人无语。
江湖人的生命岂不是也和竹叶草木一样脆弱?前一刻还枝叶繁茂,后一刻却已筋脉尽断,连一片枯败的叶子都没有完整的一丝纹理?
俞棋缓缓叹息道:“可惜,可惜,草菅物命。我们走吧。”,说罢背琴一步步下山,头也不回。
大公子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跟着,头也不回。经过山坡上的破石屋时也没去看一眼。
他是否在想石屋中消失的燕无双、铁公鸡?没人知道。或许他什么都没想。
难道他被那碗茶那曲琴迷失了心性?而他自己都没发觉?
………【第十二章 画舫(二)】………
(一)
月落星繁,寒露袭人浸肤。收藏*顶点~小说~网
乌群啼鸣,穿过黝黑密林,划破长空。
深秋之夜,残月时分,鸟鸣凄厉,使人分外颓伤。
这一切,对于大公子来说好像都没任何影响。他就像个世外人,眼角眉梢永远挂着喜气,唇角更是时刻那副坏坏的笑。
“你是个爱笑的人,一笑解百愁,你真幸福。”俞棋走在前边,头也不回地向大公子道。
“的确如此,笑是对付烦恼的最好武器。再大的不幸,再多的烦恼,只要你能一笑置之,也就没有了不幸和烦恼。”
俞棋忽然住脚,轻轻叹道:“道理虽浅显,可惜世人总是身陷其中,不愿明白。就连花老儿如此聪明大智之人都无法明白,更何况是常人。”
大公子道:“花前辈也经历过很大的不幸,也有很大的烦恼?”
俞棋道:“你为何时刻想着别人,为何不想想自己呢?”
大公子笑道:“我很幸福,我也没有烦恼。”
俞棋道:“世人都有烦恼,哪怕是世外之人,总斩不断那一线尘缘。”
大公子道:“有烦恼的时候我就笑。”
俞棋转身望着大公子道:“你没有朋友吗?有烦恼的时候是最该找朋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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