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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可以放开孩子的手脚了。
孩子已经痛了一天,肚子忽而不痛了,很快就睡着了。
望着孩子甜甜的睡容,突然心里很是安慰。
“我叫陈卓,你呢?”县令公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的问我。
“我失忆了,过去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你喜欢怎样叫我就怎样叫吧。”苦笑,师傅总是丫头丫头的叫着,善解人意的不去询问过去,这也是我留在布衣医馆一个重要原因。
“那我就唤你安安可好?”
抬头惊讶的望着他。
很久很久以后,我问陈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他只是笑着说,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
剪不断
小公子病愈,县令府上一片欢腾。
实在是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参加了县令府的家宴。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陈卓的父亲陈大人,和陈卓神似的容貌,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为官数年却没有丝毫官僚的样子,谈吐之间,怡然自得,不由让我想起了东晋的陶渊明,偏安淮国的小小的庸城,是不是只为寻找心中的桃花源?
“安安姑娘救得老夫外孙性命,陈府上下不胜感激,老夫这里敬安安姑娘一杯,聊表寸心。”
酒杯被丫鬟斟满。
我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微笑道,“安安只是尽一个为医者的本分。陈大人勿需如此挂怀。”
在众人的目光下饮尽杯中的酒,缓缓坐下。
“安安姑娘年纪轻轻,在医术上就有如此造诣,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陈大人过奖了,安安只是运气好罢了,医术远不及师傅万一。”
“安安姑娘也是数月前突然来到雍州城,但不知仙乡何处?”
“安安生了一场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今后也只是漂泊天涯。”
“安安姑娘的相貌到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只是她古灵精怪,倒是远不及姑娘沉稳。”有些伤感却洒脱的语气,像是回忆起心底最柔软的往事。
我微微一愣,与我想象之人,又与他年纪相近的,难道是我娘不成?
莫非,陈大人和碧游山庄还有什么渊源?
只是心思婉转,却不动声色。
笑着言道,“能让陈大人记挂如今的故人必定是品貌非凡,安安怎可与之相比,但不知大人所说的故人现在何处?”
“老夫只知道她现在很幸福。”唇边浅笑,陈大人仰头饮尽杯中酒。
见他如此,我没有再多问,能微笑祝福的男人,我佩服。
“念心也要敬安安姑娘一杯,若是没有安安姑娘妙手回春,恐怕我儿就要性命难保了……”陈卓的姐姐优雅的站起身来,说道一半却语带哽咽。
我慌忙举起杯中酒,“安安汗颜。”
也是一饮而尽。
我不好酒,此时却方知酒入愁肠的滋味。
“我与安安姑娘一见如故,念心虚长几岁,安安姑娘如不嫌弃,你我便姐妹相称可好?”
诚恳的语气,让我想不到推辞的理由。
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谢姐姐抬爱。”
“妹妹不但长得国色天香,为人更是心地善良,不知道可曾许下婚约?”
陈卓为我夹菜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
我也是有些呆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为什么已经决定要忘记的事情,就像针一般刺痛我的心。
原以为我对这份爱只是感激,原以为我从未恨过命运的捉弄。
李蕴庭,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
李蕴庭,忘记可会比爱着快乐?
然而却还是抬头微笑,轻轻言道,“男女之事,安安心如止水。”
桌上的气氛因我的回答忽而变得有些尴尬,也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16岁的女孩能有这样的回答。
一片沉默。
“安安,你听说了吗?青龙国和圣凝国要打起来了!”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陈卓说了一句不怎么搭调的话。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这句话,在我心底激下了怎样的波澜。
慕飞涵的话,还言犹在耳。
“慕容炫,你敢带走她,我要让你们圣凝国的每一个人都记住我慕飞涵今日的耻辱!”
“安安,得不到便毁了你,如何?”
脊背阵阵凉意。
这么久的相安无事。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