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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看过,参议员,看一遍就足够了。”
多纳休笑笑。“我料想你会有看法,我们希望听听。”我认为那所谓的信条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毫无廉耻的促进推销的宣传品。它利用了这场可怕的悲剧。它对那些遭受蒙泰尼之害的婴儿和家庭,简直是一种侮辱。”
西莉亚气昏了,正想跳起来说理,感到昆廷的手按住她胳臂,要她克制。
她这才强忍着没站起身,脸却气得通红。
小组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少数党参议员贾菲温和地说了一句,“可是说实在的,斯特夫利博士,如果一个公司实际上承认了错误,又保证今后要……”
斯特夫利打断他的话头说,“是征求我的意见我才讲的。要是那转移人们视线的货色骗得了你,先生,它可骗不了我。”
多纳休参议员似笑非笑地放下了他手里的文件。
斯特夫利博士又回答了几个问题,随后接受了提问人的谢意,退出了会场。
主席宣布,第二天出场的第一个证人将是食品药物局的吉地昂·麦司博士。
那天晚上,西莉亚在她下榻的麦迪逊饭店的套间里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话的人是朱丽叶·古德史密斯。她说她就在楼下的大厅里。西莉亚请她上楼来。朱丽叶进屋后,西莉亚非常亲热地拥抱了她。
西莉亚想,萨姆和莉莲的女儿很见老,不像是只有二十三岁。但这并不使她惊奇。她看来还瘦了些——瘦得挺厉害,这倒使西莉亚想起留她共进晚餐,但遭到了拒绝。
朱丽叶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因为我正好在华盛顿,与朋友住在一起。我看到了这次听证会的报道。他们对你不公平。在那腌臜药的事上,公司里只有你一个人行得正、站得稳,其他人个个都贪婪腐败;而今却让你代人受过。”
她们两人面对面坐着。西莉亚轻声细语地说,“事情的过去和现在,并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
她向朱丽叶解释,她是公司的高层代表,也就成了多纳休参议员及其手下人直接攻击的目标;另外,在推出蒙泰尼的问题上,她个人的言行当时也没起作用。
西莉亚说,“问题在于,多纳休想把费尔丁·罗思弄得就像是大众的公敌。”
朱丽叶说,“也许他是对的。这公司是大众的公敌。”
“不对,我不同意这点!”西莉亚断然说,“在蒙泰尼问题上,公司犯了严重错误。但过去它做过许许多多好事,而且今后还要继续做好事。”甚至此时此刻,西莉亚还非常乐观,激动地在想着七号缩氨酸和己菌素W。
“还有,”西莉亚接着说,“不管你父亲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已为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完全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既不‘腐败’,也不‘贪婪’。他是个正派人,做的是当时他认为正确的事。”
朱丽叶反驳说,“这我怎么能相信呢?他给我吃那些药片,却不对我说明那是些还没有获得批准的药。”
“尽力原谅你父亲吧,”西莉亚劝她。“如果你不原谅他,他现已死去,你恨他有什么好处呢?徒然折磨你自己罢了。”见朱丽叶在摇头,西莉亚又说,“到时候你会原谅的。”
她是明白人,当然不会打听朱丽叶儿子的情况。她那儿子快两岁了,正在残废儿收容所里,并将在那儿度过一生。她只是问道,“德怀特好吗?”
“我们在办理离婚。”
“啊,不会吧!”她的惊讶和焦急都出自真心。记得在朱丽叶和德怀特的婚礼上,她曾深信他们的婚姻将是牢固持久的。
“到孩子出生后的头几个月为止,一切都美满幸福。”朱丽叶的声音因灰心丧气而平板低沉。“等我们发现孩子的情况不妙并得知原因后,似乎一切都再也不起作用了。德怀特怨恨我父亲甚至比怨恨我更深。他要控告费尔丁·罗思和我爸,要在法庭上跟他们算帐,他要亲自办这案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西莉亚说,“不行,那样会把一家人拆散的。”
“那以后,我们试着弥合一下,”朱丽叶忧伤地说,“可没有效果。我们都不再是原先的自己了。那时我们才决定离婚。”
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西莉亚在想:蒙泰尼除了带来那明显的灾难外,还给人们带来多少的伤心事和悲剧!
十三
在参院商业道德小组委员会调查蒙泰尼一事的听证会上,在所有出席作证的证人中,要数吉地昂·麦司博士最受煎熬。
在盘问麦司的过程中,出现了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