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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精明干练的,给她时间机会,她相信乔丰会乖乖俯首称臣。
“手术能拖吗?即使要开刀,能不能拖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说过,还要再观察,不过,这个胎儿出乎我们的意料,通常母体受到这样大的撞击力,很少胎儿能存活,而他居然安然无恙,这孩子有非常旺盛坚韧的生命力,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医生的话满足了老人家,他微笑,严肃的五官添上几许柔和。很好,他们乔家世代注定要出现“了不起人物”。
“给她最好的医疗,我要她健健康康把孩子生下,至于脑部瘀血的事,别让朱家人知道,我不希望横生枝节。”
他决定了,尽管媳妇不赞同他,但谁能撼动他呢?没有人,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人。
医生面有难色,他看院长一眼,后者对他微微点头,他深呼吸,皱眉,走出院长室。
看着女儿,他宁愿她大叫大跳,宁愿她扯乱头发来回绕,他要她做尽所有发狂前的歇斯底里动作,也不要她这般,安安静静,像一具木偶,未上发条。
“丫头,你不要死心眼,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想什么?”
朱爸爸握住她的手,悉心劝,却是怎么都劝不听、劝不醒啊!
从听到乔丰伤重去世的消息那刻起,她不说话、不吃东西;她不移动、不对任何事情表示关心,静止的她,只有泪水是活动的,一颗颗、一滴滴,从腮边落进膝间棉被里。
“亏你学佛多年,你不晓得人生在世本就是还债偿冤的吗?乔丰欠下的情还光了,自然要回归冥间,那是他命好,不必同我们一样,留在人间受苦。”朱爸爸又说。
胡说,才说他是福禄长寿相,现在又说他债冤全偿,说他的死是命好。
谁说活着苦,生而为人是幸啊!记不记得太鲁阁的溪水边,他的提琴、他的心?记不记得沙发问,他们无聊却有趣的游戏,他们是那么那么快乐幸福,怎能说留在人间是痛苦。
骗人,她再不信鬼神、再不信天地有灵,天地有心,怎无端端拆散他们,他们的爱情才要开始吶。
朱洙不回答,泪仍旧顺着频率,颗颗流下。
“他走完他的路,剩下来的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行,你不能为了他停滞不前,这有违天理。”母亲加入劝说。
是谁违了谁呀,天不教她快乐顺意,她何必照着老天给的路一步一步行,不!不走了,她要停滞,她要就此截止。
“你这样岂不是让乔丰挂心?他怎能安心离去?”
挂了心,便不舍离去?
那么,很好,就挂着吧,他的魂魄、他的灵气就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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