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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每次都被各种异兽抓回来。
说到异兽,门伯想起那只六足怪鸟,便缓和怒色,长叹一口气,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童生这些年也未必好过。煞青门到如今已成为江湖传说,连一个门徒都没有,谈何报仇,这种情况,能活着,已是不易。
童生听他长吁短叹,不由心中苦涩,他有些恨自己的懦弱,不懂自己是否真如门伯所说,太像母亲,太过善良。
就这样门伯答应暂留谷中,一切听从童生安排。
童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最近南山兽鸣异常,他不可能就此离谷而去。
而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童生未曾提到,当年他被掳到谷中之时,各位长老说过煞青门并非被青灵族人所屠,他们也只是接到陌生人的密报,说青灵谷主的后人在煞青门,但去的时候那里已被血洗。
对于这个说辞,童生自是从未信过。能让一门弟子凭空消失,难道是凡人所为?除了灵族之人还会有谁?
更何况,他亲眼所见父亲被青衣人用长剑刺穿胸膛,到死都不能瞑目。
可这些,到了今天,竟从童生心底浮起成了为青灵族人脱解的借口。
尽管自己对各位长老从不亲近,但是凭自己这么多年对青灵族人的了解,他们的确不像能持剑杀人。
这其中必有蹊跷。
自己还正在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一探究竟,不巧就遇上了门伯,仇恨过早地被翻出,越加扑朔迷离。
这段时日,南山之兽骚动异常,每到夜晚便发出奇怪骇人的叫声,灵族各主轮番巡夜,就连闭关的舞露姐姐都被惊扰,提早出关。
“像是有天劫降临。”大长老望着南方天空的异样金光,皱起眉头,“百年前青灵谷遭劫前夕,也是如此。”
“那可有办法应对?”童生问。
大长老盯着他的脸,似乎有点不相信这种维护灵谷的话是从他口中所出。
童生平静地回视他。
“没有。”大长老摇摇头,“既是天命,青灵族只有顺从。”
“荒唐!哪还有人对于劫难,听之任之?”他对青灵族人这种张口闭口天命之说颇为不屑。
“青灵谷由天所诞,是生是死也听天由命。”
“哼!”童生冷哼一声,若真如此,何必把自己抓回来。
只是,不得不承认,对于天命,谁又不是听之任之?只不过青灵族人能够事先预知而已。
“谷主不必过多挂心,若是劫,便难逃。”
若是劫,便难逃。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灵力安抚南山之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血灾。
10章 蜚祸
此后将近一月,门伯和童夕在青灵谷安静地住下,虽不与青灵族人过多交流,但也不再催促童生离谷。
童生看童夕神情怏怏,便带他去湖边走走,而自己,也很想见那个人,这些日子,他总是有意地躲着自己,如此疏离,叫人心痛。
而且童生也对于日前冲动伤了青夜的事万分后悔,自己本不愿如此。
他把爱意埋在心中多时,只等真正封了这青灵的谷主,能压得住众人拥他入怀。却从未想过,他心未必如此。
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他原本和善,只是因为自己是谷主。
早知如此,何必温柔…何必温柔?
夏初,风转南,丝雨缠绵数日,放晴之后,空气中尽是带着潮意的木叶辛香,纷纷红紫已成尘,杂草丛生而起。青灵湖畔的草地上雨露未干,沾湿衣裳。
青夜立于湖畔,望湖面柳花沾湿,夏荷初绽。一旁坐着青朝和御风,笛声传来,时而悠扬,时而断续哑涩,是青朝在向御风学习吹笛,他仰着小脸的模样,乖巧可人。
“哥哥,”青朝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御风哥哥说要吹春神。”
“春神·醉恋花,给青夜的曲子。”御风解释道。
“醉恋花…”青夜轻声重复,“好名字。”
御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青夜喜欢就好。”说完,清越的笛声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入耳缠绵,又带着三分哀伤。
青夜静静地听,心里涌起莫名的痛楚,不由把目光落在御风的身上。
从五年前开始,御风每年便要作一首曲来祭奠春神,但缠着如此哀伤的调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南风拂动御风额角的墨绿发丝,雨后柔光缓缓洒下,描摹着他日渐成熟的轮廓,青夜突然觉得心口沉闷,那个欢脱调皮的御风,不知不觉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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