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页)
白虎堂从千仞山消失以后,今上就组建了这个衙门……刺杀北将,监察百官,都是这个衙门的差事。这个衙门统领,就是殷大人。殷大人也不知怎么,他就是不相信白虎堂主已经死了,千方百计地四处贴榜找寻。”
“这又是为什么?”
“听说当年殷大人还在给先太子做侍卫的时候,曾上千仞山叩山,输给过白虎堂主武开阳。从此就上了心了,可惜一直到白虎堂主死,殷大人一次也没有赢过,你说这是不是憋屈得慌!”
“难怪了。”
“要我说呀,殷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皇上跟前的宠臣,简在帝心,早该少折腾点了。可他偏不,每年都要来云州一次,就是这个时节,在街对面那家云州菜馆喝酒,喝云州酿,喝整整一天,从晚上,喝到天亮。每当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就把云州围得铁桶似的,拿着白虎堂主的一张画像,满城地搜捕,这都多少年了,毛都没搜到一根,却搞得城里百姓鸡飞狗跳的。”
“话说,今年这位殷大人,也该来云州了吧!”
“就是这几日了,每年都是这个日子。”
话音未落,听闻窗外一阵马铃声响。只见街道尽头,一队人青衣青马,清一色的暗绣锦衣,为首的一个偏黄面庞,下巴瘦削,骑在骏马上,一派的宽肩窄腰,周身都透着煞气。再细看去,此人眉毛极淡,眼圈下围绕着一圈重重的青影,目色如电,眸光阴沉,正是刚才客商们交谈中提到的,锦衣卫大统领,殷静。
他冷冷地扫视一周街市,适才被他目光拂过的人,都不禁升起一圈的鸡皮疙瘩。只听他寒如冰霜地从喉中泄出一声,声音竟沙哑如破鼓:“给我搜!”
“是!”他身后的十余骑青骑纷纷在街市中散开,手里都拿着一幅画像,各个比对。“抬起头来!”众客商都噤若寒蝉地抬起脸,“大人,我们不是啊!”
“少废话!”一个青衣的锦衣卫青年怒道:“噤声!”
他们一排一排地检查过去,直到来到一个街边的混沌摊前,一个行脚打扮的人带着斗笠,看上去是一个卖体力的扛货糊口的人,只见这人脸都遮在大斗下,身上披着短褐粗衣,显出健壮的身形,一看就是一个卖体力活儿的,并不像是身材颀长的武林人。
可锦衣卫殷大人的目光却落到了这个人身上,调转马头勒马便行了过去,只见殷大人从腰侧抽出一把玄色铁剑,铁剑上描一头猛虎,寒光逼人,他挥手一砍,众人但见眼前一冷,那大斗笠,便一分为二。
“白虎堂主!”有围观者已经惊呼出声,白虎堂主的画像贴在云州城门上贴了好几年了,谁不认得?只见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轮廓极深,一双狼目透着一股常人不可见的凶悍之色。
他抬头笑了一笑,脸上神色看不甚清,被殷大人的高头大马遮了一大片阴影:“云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殷大人冷笑了一声:“我带了三十个高手,你是想试一试能不能跑掉呢?还是束手就擒?”说着殷大人微一抬手,刚才还在漫街寻找的三十名锦衣卫,结阵如铁桶般围了过来,将锦衣卫的殷大人和男人围在了中央,柄柄机弩正对。
“我束手就擒吧。”男人说着,果真递上双手,“你追了我这么久,还把我干儿子的满月宴搅了,你要我怎么说才好?找个地方,我们聊聊。”
“行啊,老地方,云州菜馆。”殷大人骑在马上挑了挑眉,“走吧?”
围观的人群看着殷大人带了三十名高手,把这个和白虎堂主画像长得很像的,穿着短褐粗衣的行脚人押进了一家云州菜馆。随后其中的客人纷纷被赶了出来,锦衣卫的高手守住了四方八角,更有人在门口喝道:“这酒楼被殷大人包了,诸位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围观众人闻言,这才心有不甘地在驱逐下四散而去。
在一间雅致的包间中,殷静看着面前之人,咬牙切齿:“躲了我这么多年,你难道能永远躲下去?我从前就是太顾着你了,年少天真,天天猜你的心,可原来你根本就是一副铁石心肠!我猜得过来么?这七年寻寻觅觅,我算是明白了,对付你,我就不能太心软,就不能体谅你那副狠心。”
这男人正是白虎堂主武开阳,武开阳拉了张凳子,自己坐了下来:“我本想着,这么多年,你总有累的时候,心灰意冷的时候,说不定,就死心了呢?”
“死心?”殷静走上前,来到武开阳面前:“我早就没有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武开阳自己给自己斜了茶,灌了一口,叹息:“还是云州的茶好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