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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也无。
“云卿!”武开阳出声喊道。
殷静勒住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殷静挽辔翻身跳下马来,上前几步:“正之?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想着没有人引路,我该怎么上山找你呢!”殷静说着喘出一口气,抬手便握住了武开阳的双肩:“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我听说这次朝廷来使,其意不善,你们要早作准备才是!”
武开阳摇了摇头:“早上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殷静愣在了那里。他换马不换人,疾驰了两日一夜才赶到,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汗渍浸透了背上衣襟,殷静的双臂有气无力地落下,有些发愣地盯着武开阳,睁着静静的瞳子,原本上挑的眼角微微下垂,淡眉沓着,样子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武开阳简单地交代道:“师父中了毒,师弟和我都受了轻伤。”
殷静声音十分沙哑:“还有人能伤了白虎堂主?难道刖公公来了?”
武开阳摇摇头:“来了个小太监,使了些下作手段。”
“正之……”殷静目光一扫见武开阳杵着拐杖,语音急促起来:“那你……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脚是诛杀易龙悦和潘龙悔的时候伤的,还在养呢,钉子取出来了,新的还没打进去,最难熬的时候,偏偏在这时候……”武开阳想起镇北天,胸口一滞,随即看向殷静:“你就是来报信的?”
殷静见武开阳对他神色冷淡,也拿不准所谓‘师父中了毒,师弟和我都受了轻伤’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他曾熟悉的武开阳身上的温暖气质,好像都消逝了一般,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武开阳,冷硬而又寡言少语。
殷静这一路上原本攒了许多话想和武开阳说。养伤的日子里,回响在他脑海中的永远是命悬一线时,武开阳怀抱着他的记忆。那样毫不犹豫的倚靠的感觉,那样的暖心又毫无保留地真气相交,武开阳引导着内力把他周身的大穴都走遍了,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那种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有一丝奇妙,有一丝恐惧,可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殷静觉得,他和武开阳,经过这一次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仅有了过命的交情,而且还有了一段共同的,生死与共的感觉。
可如今看见武开阳淡漠的神态,殷静一时间慌了神,他抓住武开阳的手腕:“我……我来此还有一事,我有一封五王爷的信要亲手交给镇北天。”
武开阳问:“你现在在为五王爷做事?”
殷静点点头:“太子之事,本来他们要参我一个渎职之罪,但五王爷说我为了太子全身经脉尽裂,也算是个忠心的,就让皇上免了我的罪,又把我要了去……这次报的信,也是五王爷给我漏的口风。”他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武开阳,毫无保留,殷静带着一丝惴惴,小心翼翼地端详着武开阳,武开阳脸上的青色药气,好像更重了一些,也显得整个人也更阴沉了。
“你既要送信,那便与我一道上山罢。”武开阳摆摆手:“小心机关,跟着我。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别踏错了。”
“好。”
“你的伤怎么样?”登山时武开阳问。
殷静淡黄的脸上浮现一丝薄红,眼睛垂了下去,倒显得眉色更是清淡:“你给我接好了,幸亏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我父亲随军的老军医说,至少要再养六十日才能初愈,但也只能活动活动,不能与人搏命;百日以后,才能一试。现在已经四十七日了,我平日行动没什么不便,都是……多亏了你。”
武开阳也不答话,只点了点头,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山间明堂。众弟子看见殷静,面上都不禁一僵,三师弟正安置众人,这时看见武开阳身后跟着殷静,便匆匆小跑过来,低声问道:“这……这位殷侍卫,不是来叩山的罢?”
武开阳摆摆手:“不是,他来看望我的。”三师弟松了一口气似地点点头:“那就好,我是说他那日血人似地伤成那样,哪里那么快就养好了。”
殷静见武开阳并未透露他此来的真正目的,心下一暖。送信之事机密,除了武开阳,他的确不想让别人知道。武开阳好像读懂了他的心一般,又好像武开阳天生就知道他,明白他,从第一次见面,殷静就有这种感觉。
殷静走上前一步,对众人抱拳道:“上次承蒙武兄相救,感激不尽,一直没时间来答谢。这几日怕是要打扰诸位了。”
三师弟拱手:“殷大人有礼了,不妨事。”
和诸位师弟都打完招呼,武开阳带着殷静往深处青房瓦舍走:“这几日乱糟糟的,你也看见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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