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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后早在凤君入宫前便“病逝”了,也不知她到底犯了龙君什么忌讳,一国之母最终落得如此下场。龙后只有大王爷一个儿子,她枯守寒潭,心中只怕对龙君是有怨气的,被儿子说动引潭水上来倒很有可能。一想起大王爷之前可能和毕方有过来往,龙君的猜测九成九就是事实。
我心念电转,只想着保下毕方再说。
“龙后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此事就是宫中应该也极少有人知道,毕方大哥又怎么能早早料到?大王爷毕竟是龙君的亲身骨肉,便是他一时糊涂和龙后说了些什么,使得龙后勃然大怒,想必也不是故意的。龙君何不找大王爷来问问?最重要的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救醒我王?”
正这时,外头突然进来个身着甲胄的将领,在龙君跟前轻声说了几句。龙君挥手让他出去,回头深深地望了我们几个一眼。我被他看得寒毛倒竖,知道他心里怕是已经存了杀意。
只听龙君发出一声冷哼:“那逆子已然认罪,说他看望母亲的时候,在背后和那贱人说起本君对他的不公,因此那贱人才勃然大怒,引了寒潭之水倒灌。如今他见冻死了百万鳞族百姓,心中懊悔,愿以死谢罪。好!好!好得很!他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本君偏偏不叫他如愿!那贱人既然已经被本君格毙,天下就只有他才能镇守那处。传令下去,大王子赑屃意欲谋反,填冰练寒潭潭眼,压万斤之石,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你……”龙君的目光落在毕方身上,“既然你那么喜欢乱走,就让人锯掉你一条腿,让你知道如何才能老实。行刑之时让宫中所有羽族之人在一旁看着。另外本君怀疑孔雀也与谋反之事有关,叫睚眦将他好好审一审。就这样,本君乏了,散了吧!”
龙君站起身,像是要走。我心中焦急万分,毕方虽去了一条腿毕竟没有性命之忧,可孔雀得罪过睚眦多次,那七王爷又是天性残忍弑杀的主,孔雀此时重伤未愈,去了睚眦那里哪还有命在?
刚想说话,毕方却对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保住有用之身。”
我虽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却还是有些不忍。
毕方却用口型对我道:“如今能救凤君的唯有你了。”
我瞪大眼睛,紧紧咬住嘴唇,看着龙君俯身将凤君抱走。
毕方说的对,凤君还生死未卜,我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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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行刑之日宫中所有的羽族都被“请”去观看。
生生用锯子从大腿根处锯下一条腿来,饶是毕方也惨叫着疼晕过去三次。青鸟从一开始便厥了过去,我侧着头闭着眼睛,还是拦不住咔咔的锯骨之声清清楚楚传入耳中。
龙君这一招实在太狠,叫人心底寒气直冒。
自从回到龙渊城,龙君的面色较之以往更加阴晴不定,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对我极好。宫中之人都说我因为身怀龙嗣得龙君宠爱,一个个冒出来巴结我。我心中明白龙君怕是有别的什么企图,暗暗戒备,不敢踏错半步。此刻却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行刑完毕后立即让人抬毕方回景阳宫,好歹也要先保下毕方一条命来。
我将毕方安置好,一面为他止血,一面命人去请太医。先前那个老太医居丰早已销声匿迹,来的是个生面孔,不是蚌族人。我看他诊治的时候倒也认真,不由松了口气。
终于处理完伤势,我坐在榻上,好半天没能动弹。此时我身形已显,腰肢比从前粗出一圈,这一整日心情激荡,劳心劳力,倒真有些受不住了。我按住小腹,看毕方在睡梦中也是一脸痛苦,不由叹了口气。
凤君自被龙君带走之后便再没有消息了。听说龙君最近异常暴躁,我猜想凤君大约还是昏迷未醒。这可怎么办才好?
毕方的伤养了约莫半个月才渐渐好起来。青鸟日日来看他,除了第一次哭晕过去之外,后来竟一次也没哭过。他脸上也不再有过去的稚气,倒显出几分坚毅来。
我心中明白,因为一贯替他挡风遮雨的兄长遭了重创,才让青鸟日渐成熟,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又过了几日,毕方精神好了些,我便命人给毕方做了一架轮椅,好让他在景阳宫里活动。
龙君极少来看我,但恩赏极隆,一件件天材地宝像是流水一般送进景阳宫来,让周围的鳞族又对我看高一筹。
一个月后,冰练寒潭倒灌、龙渊城死伤百万、龙后伏诛、大王爷赑屃永镇潭底,这一系列变故的影响终于还是渐渐过去了。
唯一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我曾贿赂过的宦官仭�【共恢�幽睦镅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