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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处在性成熟过程中潜意识的对这方面的关注罢了,他并不用为此而惊慌失措。
曲悠的这些分析对他是很有帮助的,他原来下滑的成绩又上升起来了。
曲悠并没有完整地看弗洛伊德,看的第一本关于他的书,是图书馆借到的美国传记作家欧文斯通的弗洛伊德的传记。然后才再看了很少一点弗洛伊德的著作,甚至一本都没有看完。
弗洛伊德是一个过分夸大性在人精神上的作用的精神分析家。而曲悠恰好在自己刚刚性被启蒙并且性冲动比较强烈的年龄看了他的著作,于是,弗洛伊德的那些观点,被扩大化地在曲悠脑子里起了作用,像是一个大棒槌敲了他的头。
但曲悠现在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稳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基础,并不再如更小时候的那样,对于很多东西一味接受和惟命是从。
他已经有了反思,而且对任何东西都抱有怀疑态度地深刻地反思。
弗洛伊德的精神研究中,曲悠看到的,几乎所有例子都是与性有关的,性压抑造成了那些精神疾病,但曲悠不能完全苟同。
他不能宣之于口的被季鸿造成的同性恋心理,第一次的性是被季鸿强/暴,第二次的也是和一个兄长般的男生的一夜情,之后再无联系。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只能埋在心底深处。
所以曲悠心底深处还是排斥性的,弗洛伊德越夸大性在人精神疾病上的影响,他就越反弹,认为自己不会那样,也不会成为那种精神病。
他对弗洛伊德产生了反感,这也是他连弗洛伊德的一本书也没有看完的原因。
而且,他还把自己对于性这方面的感官和要求给关闭了。
他奶奶是信佛的,他反抗了弗洛伊德后,就投入了佛学的怀抱,并且继续看董波送给他的庄子。
学习的繁重,放松时候对庄子的研究和对佛学问题的思考花去了他所有的体力与精力,他没有给自己任何时间再来把自己和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性导致的精神性问题联系起来。
他现在是不去想弗洛伊德的那一套,等他再长大一些,他便是再也不愿意去承认了,而且一辈子都和弗洛伊德过不去。
他不认为人该围着性这个问题转,而且认为性只是人的动物性的体现,他追求超人,不乐意将性在自己身上看得过重。
他希望如庄子一般地“无名、无功、无己”,大鹏扶摇而上九万里,那种境界,就是他最向往的了。
曲悠沉迷在精神世界里无法自拔,也许再由他这样思索下去,他真的会去搞哲学的,还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世事无常,变故常常在人想也想不到的时候来临。
如果曲悠要成仙,总有凡俗之事会把他拉回来。
所谓的哲学,智慧,人生之意义,性问题带来的精神性疾病,以及庄子的“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抑或是“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及,上际于天,下蟠于地,化育万物,不可为象”……
如此种种,精神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吃饱饭上面的,当吃不饱穿不暖,母亲哭泣,姐姐悲伤,亲人们都难过忧郁的时候,那些虚无的东西,他才明白只是虚空妄想,他根本不该去想。
这把他打回现实的是他父亲的过世。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父亲这几年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包工头。
工地上的工作是高危工种,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什么安全事故。
具体是怎么回事曲悠也不太清楚,只是说是因为下雨让工地上出现了坍塌一类的事故,曲爸爸当场死去,还有另外两个工人也是,有一个幸免于难,但是腿断了,手出了问题,以后再不能干活。
曲爸爸过世已经够让曲家伤心的了,曲爸爸手下的工人出事,是没有投保的,一切赔偿费用上面大老板只出20%,其他全部要曲家来承担。
所有计算下来,曲家需要赔偿四十多万。
而且这还是对方看到曲家没法给钱,而且有人帮着说话,而砍下来的最低额度了。
四十多万对于曲家来说已经算是巨款。
他父亲这几年在外面挣了些钱,但是因为在外面养了二奶,大把的钱都被那个女人拿去了,寄回家的根本没有多少,连曲悠和曲赋的教育经费也不够的,现在,曲家又负了如此重债,曲妈妈哭得晕过去了好几次,那个死去的男人是恨极。
曲妈妈是个比较有眼光的女人,她是决计不肯把孩子的教育经费拿出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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