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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奴婢无能,没有照顾好太后……”菊蓝哽咽着。
看着情绪激动地菊蓝,她知道此时问不出什么,只得劝慰着她。
“云姑娘你伤刚好,不应太操劳,还是回去休息吧。”沈菲看着脸白如纸的钟云说道,随即转向龙遥征求意见。
“是啊,”龙遥开口接道:“云儿还是回月痕楼等消息的好。”说完便令小福子送钟云回去。
钟云轻轻点着头,并未将眼底的不满表现出来。她不愿离开,不愿让他们两个独处,因为她已不确定眼前的司徒馨在龙遥的心中到底占有几分了。
沈菲与龙遥都不曾开口,整个殿堂陷入沉默,而内殿零星的脚步声于此刻显得格外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都弥满静默的尴尬。
“你最近好吗?”龙遥先开了口打破寂静。可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这一句问候在此时问出却显得不合时宜的可笑。
刚历尽生死又面临生离死别,这是一个残忍的现实,而现实的孪生兄弟便是残忍。
“好亦如此,坏亦这般。只是没料到命运是这般莫测。”沈菲转眼望向龙遥,此刻。她能看出他的脸上亦带着痛楚。即便是大胜的喜悦也未敌过太后病危的噩耗。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丝毫来不及设防,就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梦魇硬生生地把人给惊醒了。
“你有什么打算?”沈菲低低地问了句,便不再言语。
“这一切来的太快,我……还得好好想想。”龙遥跌坐在座椅中,捏着酸胀的眉间。的确突然,昨日还笑意盈然的太后就这样倒了,倒的悄无声息,无从说起。
未曾有刺客闯入,未曾有得病先兆,未曾来得及庆祝他第一次出战的胜利,太后就倒下了,这也成了他心中永远解不开的那个结。他自小便渴求的一丝丝爱怜即将成为奢求。
“朕一直以为,只要当个有所作为的皇帝,便能得到母后百分之一的疼惜。”龙遥的声音哽咽,“然而她却吝啬到要在此刻离开我。”
沈菲抱着痛苦的龙遥,轻轻哼着一支断断续续地曲子,“小小的船儿飘啊飘…亲爱的孩子不要悲伤……有我陪在你的身边…”她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学得的,只是在此时不自觉地哼出,断断又续续——
——如同一支古老的童谣。
龙遥的激动渐渐平息,安静下来,微闭的睫毛被夕阳的余晖撒上一层光亮。
血红的夕阳中,一个高瘦的黑影静静地站在门口,逆着光看的不清脸,只是那道被拉长的影子斜斜地向外扑去,透着淡淡的凉。
而不远处亦有一个白色身影巍巍颤颤地抖动着,两束冰凉的目光锁定着殿内的两团黑影,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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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与菊蓝碧纹小桃四人坐于马车内,一路颠簸东行。
此时已是三日之后,皇榜早已颁布告知天下太后仙逝,而葬礼责按太后遗命从简操办,自然由菊蓝一手担当。
沈菲半眯着眼看着马车外急速退去的景致,无力动弹。而小桃亦沉沉睡着,只剩菊蓝碧纹两人赶车向东而行。
昏迷前菊蓝的一字一句如同惊雷般在沈菲耳边炸开,直至她脑袋昏沉。要是菊蓝所说不误,那么一切就只能用天意弄人这四字来形容了。沈菲半睁的眼始终支撑不住,再次睡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 解脱
往日富丽堂皇繁荣皇宫如今似空壳子般悄无声息,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大声说话。一时间太后的逝世,皇后的突然失踪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仍有一些多嘴爱嚼舌根的小太监小宫女间传扬着皇后气不过留下一封书信便带着亲信离开了的言论,或是赞叹她的胆大果敢,或是拍腿大叹其糊涂,好端端的把一个多少人渴求的尊荣拱手让给了留下的,另外一些早已暗地里买起了赌注,猜想谁会是下一任皇后。
并不像外界传得那样,他们的国君并未得到什么书信,就连一句话都没有。
龙遥似乎早就知道了身边这个女人早晚会离开,多少次他都觉得她越来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蝶。
他封锁了消息,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他不愿相信这成了事实。
融雪的夜总显得特别的长,即使是新添了两次的炭火也无力地熄灭。
出乎意料的战败使银翼元气大伤,蛰居在鹰潭养伤。
鹰潭前殿,死寂无声。银翼的左眼被纱布层层包住,可血红色的液体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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