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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占领米城后,跃成城头的第八集团军官兵们欢呼雀跃,声势震天;海面上的东北军战舰汽笛长鸣遥相呼应,德国战列舰也高悬军旗汽笛表示祝贺。随后,伤痕累累的“神武”号等四艘东北军战列巡洋舰向南撤离,由于海路被阻塞它们无法按照预定计划回到大连军港。经过东北边防部和南京统帅部的磋商申请,四艘东北军战舰暂时驶入台州码头进行修理和整备。两艘德国战舰则返航驶回德国,对于他们擅自和日本海军交火的行为,德舰上的军官们对此满不在乎,他们的思维很简单。我们是受了攻击才自卫反击的,这是军人的本分之事;至于引起的外交纠纷则交给政府相关部门都收拾残局,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了。
当晩,得知米城海战中日军舰队的重大损失以及米城这一要地重新被中国军队夺取的消息后,日本上海派遣军总司令部和日本军部都大为震惊,如果没有控制住米城这一卡在杭州湾和淞沪战场侧翼后方之间的要地,那么日军在杭州湾的登陆行动也就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军事意义和战略价值。深知这一事关上海战局走势的要地得失厉害关系的衫山元震怒之下勒令柳川平助限期重夺此地。抱着报仇雪恨念头的柳川立刻调集第17、第18、第114师团精锐反戈猛攻,与国军第八集团军展开争夺米城的激战。目睹东北军海军英雄表现的国军官兵上下俱士气大振斗志高昂,据守米城与日军浴血奋战,加上此时东北边防部援助的第二批榴弹炮被京沪战区总司令部下令调入第八集团军,国军更加如虎添翼。第八集团军总司令张发奎上将亲自指挥集团军炮群轰击入侵日军,战斗中,东北制180mm榴弹炮大发神威,炮弹落处日军死伤枕藉。在11日的血战中,日军第十八师团副师团长渡久雄少将亦被国军炮弹击中炸死。愈战愈勇的第八集团军数日内连续击退日军多次进攻,毙伤日军达五千之众。此时上海战事上国军各部处境都已经岌岌可危,而第八集团军由于辉煌战迹立刻成为南京政府大力宣传鼓舞士气的对象,“国母”宋庆龄女士和民革、民盟的等社会各界代表也组成慰问团慰劳第八集团军,何香凝女士还将一件亲手织的毛衣送给张发奎表示敬意。13日,《申报》以“我英勇国军重炮群屡立战功”为标题报道了第八集团军180mm榴弹炮相关情况。精明的日军情报人员立刻敏锐地从报上照片的背景分析得出了第八集团军榴弹炮营的所在地。次日,当日军再次猛攻米城的时候,十二架“川崎九二式”轰炸机准确找到了正在开炮驰援的国军炮群,立刻猛烈轰炸,弹如雨下。国军炮兵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日军炸弹连人带炮炸的血肉横飞,三十多门东北制180mmm榴弹炮在空袭中几乎损毁殆尽。正在亲自指挥炮群开炮驰援守军的张发奎上将亦被一枚在附近爆炸的炮弹碎片击中,当场重伤昏迷过去,身边卫兵们拼死将他从火线上抢救下来。
等待张发奎幽幽睁开眼,却看见自己正躺在担架上颠簸着,周围全是神色慌乱的官兵在行军奔走,空中不时还有日机尖声呼啸而过。已经包扎好的腹部中弹处传来的不时伤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旁边的卫兵闻声连忙呼唤道:“钧座醒了!”
“我睡了多久…前线如何了?”张发奎艰难地问赶过来的副司令黄琪翔。
黄琪翔中将满眼含泪,颤声道:“钧座您昏迷了两天了…米城丢了…杭州湾守线已经被日军攻破了…”
刚刚醒来的张发奎两眼一黑,差点又昏过去,“怎么丢的…”
黄琪翔泣不成声:“重炮都被毁了…鬼子攻的太狠,龙慕韩的三十六师没顶的住,丢了岱口…城内的七十九师被日军包围的像铁桶,苦战一天一夜后几乎全部殉国…善夫(即79师师长陈安宝)也被日机击中不幸…”
张发奎眼前金星飞舞,陈安宝是张发奎在南昌军校的同窗好友,两人私交甚好,感情自然非同一般。此时闻此噩耗加上米城丢失的不利军报,张发奎哀恸攻心之下气血上涌,陡然“扑哧”一口热血喷吐而出。
黄琪翔等军官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扶住他:“钧座…”
张发奎面如金纸,话音如丝。他摆摆手颤着声音吩咐道:“我…恐怕不行了…让桂永清暂时接替我指挥部队反击…电告蒋委员长,我张发奎指挥不力,丢失阵地和国土,自请处分,任凭上峰发落…”最后,张发奎抖索着手翕动着嘴唇,“笔,纸…”
张发奎自以为时日不多,他使着全身力气先给妻子写了遗书,勉励她带好子女成才后为国出力,然后又给远在东北的张学良写信道:
“…汉卿老弟,余长汝四岁,且暂妄称为兄…你我此刻俱为党国戍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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