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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告一段落,猴子踩著高跷举著一个大盘子,靠近周围的观众缓慢地走,打锣的那个在使劲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捧场的观众会掏出一些铜钱放在盘里,花若闲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了出来,满脸崇拜,打锣的人连道谢谢。
离开集市之前,洛非言在一个小地摊上买了一个簪子,亲手将它戴在花若闲的头上。簪子很朴素,上面只有几朵梅花做点缀,洛非言却觉得它很好看。梅花簪赠佳人,他的小娘子又漂亮了几分。
出了城,身为车夫的洛非言听到身後的车里一直传来声音,他好奇听了会,喊道:“娘子,你在里面逗军儿吗?”
“我在教军儿走路。”花若闲撩开门帘,对他道,“昨晚上帮忙带军儿的奶奶说其他像军儿这麽大的孩子都能走路和说一些话了,她这麽一说我才想起一直都忘了这茬,我老是抱著军儿,也没有教他说话,这样可不行。”
昨夜本是要将军儿托给老鸨带一下,但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好,便只好麻烦客栈掌柜,掌柜人很好,将军儿抱到了他就住在客栈後院的母亲和妻子那。
“辛苦娘子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相公,你安心赶车。”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花若闲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以前都以为自己和“相公”经过易容,变了模样就谁都不认识自己,就会很安全,他们能平平安安地到达华山。他们都换了一张脸,为什麽会有人认识他们呢?他完全看不出易容後的自己和洛非言的脸哪里有能让人看出来的破绽,可事实上洛非言的易容功夫很好,易容药物涂抹地很精细。
所以当洛非言压低声音告诉他饭菜里有毒,不要吃的时候,他愣了许久。
他们此时正在荒郊野外的一个客栈里,这个客栈极小,整个屋子只能坐三桌人,菜的样式也少得可怜,食堂後面是厨房和睡房,睡房都很小,而且好几个床拼在一起,要住的话就得和别人一块儿住一间,纯粹是给路过的疲惫行人歇脚、补充体力的一个小地方。花若闲想不通这种地方怎麽会有客栈,不久之前他还以为是客栈不远有小村子,村里人为了生计而在这儿开了家客栈挣钱……原来其实是早有预谋的设计?
可现在该怎麽办呢?他都盛了饭,还夹了几筷子菜进碗里,幸好还没开始动嘴。客栈里另外还有两桌人,他们都在大口大口吃饭,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难道是慢性毒药?
怀里的军儿嗯嗯啊啊叫了起来,估计是饿了,他伸手想拿筷子,手短够不到,便生气地晃手,花若闲一个没看住,让他把桌边上的小酒壶给扫到了地上,酒壶被砸碎了,里面的酒流了出来。透明的酒很快变成了诡异的红色,花若闲目瞪口呆看著那一滩“酒”,感到好後怕,另外两桌客人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急急忙忙吐出口里的饭菜,将酒壶砸到了地上。
然而另外两桌客人的酒摔在地上却很正常。
洛非言机灵一动,跑到媳妇身边,一脸的惊吓表情。“娘子,你没事吧?”他接著抬头,大声喊道,“小二,你这的酒是怎麽回事?你们这难道是黑店啊?!”他又冲另外两桌的人喊道,“各位仁兄,快千万别吃了,这酒怪怪的,指不定饭菜里也有什麽别的名堂。”
那几位客人早就将筷子丢得远远的,脸色发青,有一位看著就像有武功的大汉站了出来,大喝道:“店小二快出来!奶奶的竟然敢在东西里下毒,还不快交出解药,爷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二十
回应他的是客栈的门窗在一刹那之间统统关闭,客栈内部霎时变得幽暗。花若闲紧紧抓著洛非言的手臂,抱著娃儿的手不自觉缩紧了些,吵闹的娃儿似乎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竟安静了下来。
“另外两桌没有毒药,你们可以自行离开。”幽幽的声音在客栈里响起,“那一家三口,男的是我教的叛徒,已经在外叛逃数月,今日我将为宫主清理门户,若有人打扰,格杀勿论!”
客栈的门忽然打开了,好几个人急匆匆逃了出去。现在客栈里只剩下洛非言一家三口,那位大汉,还有一位气质儒雅的男子。
“什麽?叛徒?我从未加过什麽教派,何时竟成了叛徒?”洛非言怒道,“这莫须有的罪,我背得太冤了!”
三个红衣女子从门後出现,一律蒙著面。她们眼神冰冷,盯著洛非言,其中一个哼道:“洛非言,你就是化成灰,姐妹们也能把你给认出来,这两位,你们若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洛非言像恍然大悟一般,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