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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哭得更是厉害,既为接舆伤心,又为伍封担心。
伍封心中凛然,点头道:“我们杀了董梧的儿子,他自然会不顾一切来报仇。既来之则安之,董梧若来战我,我便尽力与他一战。打不过便走,大不了数年之后再找他算帐便是。我才不会为了意气之争而与他硬碰硬送死。”
接舆呵呵笑道:“这就是封儿与众不同之处,你人有机变,剑法也能灵动。我这些天在稷王山养伤之时,想起了当年向师父老子学剑之时的事。”
他顿了顿,道:“封儿,我问你,见敌之动,你会如何?”
伍封道:“自然是一剑刺出,就算不能料敌之先,至少也能格挡。”
接舆道:“若敌人的剑法比你快呢?”
伍封想了想,道:“那便改用守势,要不然就以攻代守,求个两败俱伤,敌人若无拼死之心,必会退避,我便有机可乘。”
接舆摇头道:“当年老子问我时,我也是这么说,老子却不住地摇头。其实这是赌命而非比剑,非剑术之道。敌人的剑快,难道你不能更快么?”
伍封愕然道:“晚辈自觉剑法已经够快了,从未见人有师父般的剑快,晚辈便不知道还能如何更快。”
接舆道:“我的剑术不及董梧快,何况我心脉已伤,剑上力道不足,更不如董梧。大凡人之用剑,眼见敌动,立时映入心里,由心指臂,由臂运剑,这叫作反应。封儿,你拔出剑来指着我。”
伍封拔出了剑平指,接舆缓缓站起身,从地上拾了一片竹叶,放在剑尖上面左侧一寸处,道:“我将竹叶放下时,你能否用剑接住?”轻轻松手,伍封手腕微抖,将剑尖移过去,谁知剑尖接了个空,竹叶飘落地上。
伍封和楚月儿都大为讶然,心忖这落叶并不甚快,何以接不到?伍封连试三次,仅最后一次剑尖碰到了竹叶,竹叶被剑上劲力所击,变得粉碎。
接舆叹了口气,道:“当年老子也是这么做,我根本连竹叶也碰不到,封儿的剑尖能击到竹叶,已经是极快了,胜过我年轻之时。”
他缓缓坐了下来,道:“若是竹叶由上而落,大有余暇,一剑斩过去,自能调整剑的方位角度,可将竹叶斩开,但竹叶离剑尖寸许,落叶不过是瞬间功夫,运剑的本事便体现出来了。四十年前我离开师父老子时,老子便这么做,我以为是因我不习吐纳的缘故,是以偷学吐纳,结果一事无成。二十年前再见老子,老子问我:‘剑由何发?’我说:‘常人发乎臂,高手发乎心。’自以为剑术中最奥妙的道理已是如此,结果老子仍然摇头,道:‘有心之剑,怎敌无心之剑?’”
伍封眼中一亮,心有所悟,将剑插入鞘中。
接舆道:“你们看见叶落,眼传入心,心指挥手,手再挥剑,这过程虽在一瞬之间,却也慢了这一瞬。若想胜过董梧,便要胜在这一瞬之间。”
伍封道:“师父是说,眼见敌动,臂便出招,千招万招都不从心中而过?”
接舆眼露赞许之色,点头道:“先前我从你背后出剑,你随手而挥,那九剑运剑之速还胜过与我面对面时,便是不由心之故。”
伍封惭愧道:“其实我只不过下意识挥剑而已。”
楚月儿道:“月儿明白了,是否高手的剑术便在‘下意识’三个字上?”
接舆笑道:“譬如你们行走之时,忽然摔倒,便会下意识用手支撑,免得碰伤了口面。如果你们摔倒时想一想:‘我用手撑好些还是用肩承地好些?’你们若这么想时,肯定会摔个鼻青脸肿。”
伍封与楚月儿对视一眼,便觉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崭新的天地。他二人的武技剑术和吐纳功夫多是自悟,向来无人指点,听接舆这么一说,只觉受益匪浅。
接舆道:“无论何种剑术武技,真正的厉害之处,无非是‘快、准、狠’三个字。‘准’即出剑的方位角度,你们练剑多年,‘准’字还做得到;‘狠’指的是剑上的劲力,你们习吐纳已经到脐息境界,‘狠’字也还过得去。”
楚月儿忍不住问道:“到了脐息之境,还不算吐纳有成么?”
接舆摇头道:“我虽练不成吐纳,却向师父老子仔细询问过,吐纳有‘龟息’、‘蛇隐’、‘龙蜇’三境,都可谓道。你们初习吐纳,是为龟息,以细密之息调动全身气血,去旧换新,气、血、髓为之一变,全靠天赋所就,与习练之时日毫不相干。龟息一成,便能驻颜,你们日后的模样怕是不能变老了。这龟息是第一境,其实也是最难的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