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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狮子,正用这双眼睛瞪着你,以此同时,它已微微张嘴,开始站了起来。
这副威风凛凛的姿态,犹如瞪一只进犯它们领地的角马。一阵干烈的风,从山脚下的草原上吹上来,充满森森杀气。
这几只草原兽王不清楚,我肩头扛着的羚羊,只需扣动扳机便可得来,远比它们看似凶猛的扑杀厉害百倍。
或许,在这五只母狮眼里,我和肩头的羚羊是一体,只不过是一只散发着强烈肉腥味儿,并公然冒犯的食草动物。
五只兽王距离我不足百米,它们呈扇形分散开来,意图将我困在半山腰。这样一来,我既上不到山顶,又跑不出包围圈。
如果它们挨在一起,我只要一枪,打爆最靠前的一头狮子的脑袋,或者击碎它的眼球,其余母狮会立刻吓跑。
但眼前的局势很特殊,五头母狮越是靠近我,彼此分散的越是厉害,即使我击碎一头狮子的头骨,其余四只却看不到同伴的惨象。
我深知狮子逼到近身的危险和可怕,它们的攻击速度,远比人们看到它笨重的身体后所能想象出的速度快几倍。
比如,一条变色龙的舌头,会向弓箭一样弹出,粘黏住昆虫,再将其卷裹进胃。
所以,把变色龙放大到成年狮子的倍数,而它分泌黏液的舌头,打在人脸上的速度,其实和捕捉昆虫是一样的。不明白这个道理,再强悍的杀手,再先进的枪械,恐怕都要将自己陷进去。
我不能犹豫,眼前的危险,正随着时间挤压过来,注视着快要走出草原冲上山腰的五头母狮,我缓缓摘下狙击步枪,咔嚓一声枪栓的震动,贴上左眼的狙击准镜,率先捕捉到一头母狮的前肢肩心。
“砰!”一颗子弹嘶叫着窜出,燥热的空气被擦出一条炽烈的白线,末端最终钻进那只躲在草下匍匐着的母狮。它像被火钳拧了一下,嗷呜一吼甩跳起来,随后翻摔在草地上,后腿空蹬了两下,哆哆嗦嗦地死去了。
这种情况很危险,不留心的猎人很难察觉到,五头狮子呈扇形逼近,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它们是先后扑到。而实际上,自己就是圆心,与五头猛兽间是相同的半径,所以它们的预谋,正是同时扑上来将猎物撕开。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四十章 … 蹬离最后的跳板
“砰,砰。”两颗铜色弹壳,从狙击步枪枪膛连续跳出,顺着丘陵山腰,叮叮当当滚下去。
左右两侧四头狮子,一只被子弹穿透面部,犹如痛哭似的,用毛茸茸的锋利大爪,捂住乌血横流的脸颊,疼得身躯胡乱翻拧,将四周蒿草辗倒压凹。
另一只棕黄色母狮的背腰中段,被灼热的子弹钻断脊骨,顿时瘫趴在草下,仿佛驯兽师指挥它那样做。
狮子警觉危险的能力,超乎了我的推测,剩余的两只母狮,好像从干燥的空气中嗅觉到同伴的血腥味儿,它俩潜伏逼近的步伐渐渐踟蹰,专注的神情里,也显出忐忑不安。
那只脊骨被子弹打折的母狮,挣命的时间较长,它沉闷的哀痛之声,纵穿浓密的草丛,传达到了同伴耳中。这种低音讯号,犹如热刀切过奶酪,人耳不易察觉,植物不易阻隔,而猛兽之间却能接收到。
热带雨林中,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许多小路,其实,这些多是大象捡吃树下野果的路线,为了不让同伴跟在后面扑空饿肚子,它们便用类似低吼,提醒着彼此。所以,动物之间的爱心,人类很少察觉,就像我们很少察觉自己的惭愧。
其余两头狮子,最终放下了匍匐进攻的姿态,转而一副溜溜达达的模样,慢悠悠地朝草原深处走去。目送两头猛兽远去,内心冰碴似的惊悚也随之退却。燥热再次占据全身,背好狙击步枪,重新扛起那头瘫软的羚羊,朝山洞赶去。
“噢!天啊,太棒了,一头羚羊,今晚咱们能大餐了,瞧我科多兽…杜莫的手艺吧。嘿嘿……”。
我一进入阴凉的山洞,映入眼帘的便是杜莫一口白如积雪的牙齿。他已靠着岩壁坐起,他足足躺了一天两夜,确实乏味了那种姿势“是的,我再去弄些木柴,等天色暗下来,你就可以享受烹饪乐趣。”说完,我把肩膀一耸,羚羊肉重重拍在石面上。
“我和你一起,以前我常在山上割草捡柴。”抱膝而坐的女孩,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一双不容拒绝的眼神,痴痴凝视着我。
“好吧。”我答应到。有了女孩的帮助,今天工作的日程进展很快。我俩把曝晒干的枯草,打成一个大卷和一个小卷,女孩背小,我背大。
黄昏十分,我俩又把上午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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